狱。
十年后,她出?狱,女儿被她的亲外公嫁给一个家暴男人,多么相?似的经?历,目睹家暴现场后,她不?顾一切冲进去,为保护女儿,她用斧子砸碎了男人的肩膀。
入狱三年,出?狱后,女儿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女儿那些?年被家暴导致器官衰竭,坚持不?了太久了。
女儿不?愿意在医院度过最后时间,她开始带着女儿四处流浪。
两个月后,女儿靠在她的肩头病逝。
她回到了父亲家里,纵火烧掉了他的家,父亲中途醒来,逃了出?来。
再次入狱。
三次入狱,她已经?不?愿意再离开那个地方。
但是八年后,她又?被监狱驱逐,回到了这个社会。
她带着女儿的骨灰一路往南走,走啊走啊,我遇见了她。
……
我真喜欢她。
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护着自己孩子的母亲。
她那么勇敢,她一直在英勇地对抗,尽管她才一米五五的身?高,尽管她看起?来那样瘦弱。
我猜她的女儿一定非常爱她,她一定也是一个充满勇气的人,因为她的母亲给了她底气。
她哭的时候,皱纹夹住了眼泪,顺着梯田一样的沟壑汇聚到了下巴上,然后她一点一点,细细啃着鸭掌,她说她的女儿很爱吃。
我想起?自己的妈妈,我曾经?想护着她,我想带她离开家,找一个不?会挨打的地方。
我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面前阻拦,或跪地拼命磕头让爸爸不?要再打她,我亲眼看着她满脸的伤,听着她哭着控诉爸爸的暴力?。
我心疼她,告诉她爸爸是坏人,我会带她离开,她却一脸责怪地尖锐说:“他是你爸,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早该明白的,我永远带不?走她。
我这一生都不?会感受到她带来的庇护与安全感。
妈妈和妈妈是不?一样的。
我真是喜欢杜阿姨,可她不?是我的妈妈,我也没办法减轻她失去女儿的痛苦。
我不?做那份卤味就好?了,惹她哭了,可她对我说了好?几次谢谢。
我做了一件又?坏又?好?的事。
——
叶满佝偻起?来,弯腰,双手?捂着脸,深吸一口气。
“哥,”寂静的客厅里,叶满的声音响起?:“她给我唱了一首歌。”
韩竞:“什么歌?”
叶满嘴唇哆嗦了一下:“很诡异的一首歌。”
他努力?回忆,事实上那歌曲给他的强烈印象不?需要太费力?就让他轻易想起?。
“爹啊,娘呀,人家屋里有杀人的刀,有煮人的灶……你下贱的女儿,在人家脚下踩,在人家手?中捏……你逼着活人,跳进死人坑。”
韩竞眸底闪过一丝讶异,再次看向桌上那个不?起?眼的保姆留下的点心。
如果像他想的那样,那她应该是相?当厉害的一位女性。
“这是哭嫁歌。”韩竞说:“以前在路上跑时遇见过哭嫁风俗,听过类似的歌。”
叶满:“……哭嫁歌?”
韩竞:“她能从过往生存环境挣脱出?来,一定是相?当厉害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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