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澡,男人黑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高大身躯陷入客厅的沙发里。
听到她的脚步声,视线懒懒地睨向她。
在他看着她时,她也在看着他。
这段时间,他一直就睡在二楼这个沙发里,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宽肩长腿,怎么想都觉得睡沙发是件很憋屈的事。
辛眠迎着他的目光,问,“池彧,修玻璃门的师傅,还要排队多久?”
台风天结束到现在,都半个月左右了。
池彧偏了下脑袋,像是在回忆,然后很正经地告诉她,“估计没那么快。”
他无声勾了下唇,“怎么?你很着急回三楼?”
辛眠:......
那当然了。
不然她老是睡他房间,他老是睡沙发,算怎么回事。
似是从她眼神里看懂了她的意思,池彧唇边的弧度逐渐放大,拖腔带调地开口,“哦。”
“舍不得我睡沙发?”
辛眠耳根子一红,软绵绵怼回去,“我是觉得你再这样睡下去,迟早把沙发睡坏了。”
他倏地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不睡沙发。”
他的目光过于直白浓烈,辛眠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瞬间就明白了他下一句想接什么话。
在他彻底将她围困在墙边之前,瞄准时机从他手臂下方钻过去。
少女刚洗完澡,淡淡的清香就这么从他身侧飘过。
池彧喉结来回滚动,视线紧凝着她,“辛小眠,学聪明了。”
辛眠轻咳一声,打开桌子旁边的画筒,从里边抽出一张,卷成卷递给他。
“...那个...之前你说的谢礼。”
她画好了。
其实已经画好有段时间了,只是一直在纠结要不要送。
但再要是不送,若是哪一天被他发现了,好像显得她要私藏这幅画作纪念一样。
池彧接过画纸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神色如常,直接就想打开。
却被辛眠阻止,“...也、也不急在这一时打开。”
至少,等她走了再看。
说罢,她低着头就想直接从他身侧溜开。
可池彧哪里会给她“逃跑”的机会,长臂一伸,眼疾手快直接单臂将她拦腰抱起。
“这么心虚?里边是画了什么?”
一阵天旋地转,辛眠已经被他扣进沙发里。
沙发深陷,男人劲筋有力的手臂撑在靠背上,将她围困在这一小方天地。
融热气息将她包裹,气势强势地不容许她逃离半分。
辛眠耳根子立刻就红了,眼看着池彧要直接打开,慌乱地按住他的手,“你待会儿再看吧...”
池彧盯着她看,眼底滑过笑意,单手轻轻松松将她“控制”住,握着画卷的手一抖。
画纸展开,那上边画着的,是池彧。
没穿上衣的池彧。
辛眠小小声地“呜”了下,脸埋进掌心里,觉得自己没脸见人,开始有些后悔。
后悔为什么要把这幅画给他。
早知道这一幅就自己收藏了,只要自己偷偷看,他应该是发现不了的。
都怪画画那天,“裸.模”给她的冲击力太强了。
成年男性成熟健壮的身体就那样明晃晃出现在她面前,她也是有正常审美的正常人,很难不注意到。
再加上已经看过这么多次,她如今闭着眼都能想象出他的肌肉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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