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滑头治得服服帖帖的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
所有人打算好好观摩这场特别的比试。
结果这场比试以一种诡异又?离谱的结局结束了。
撩阴腿、假动作、装受伤……
刷新了众人的三?观。
“殿下的人,不过是普通比试,这些招式未免太过阴损!”镇北侯声音冷冰冰的。
刘裕淡笑着场上跪了一地的人,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侯爷这个道理都不懂?难不成与大靖这么多年的战事了,侯爷还在与对?方?讲究君子之仪?”
“未免太过荒谬。”
镇北侯气得拍了拍身前的案几,桌面直接被他拍了个缝,指着刘裕道:“殿下,你?这是强词夺理!这里可不是北周与大靖的战场!”
刘裕并没有理会这位怒火中烧的‘岳父’,他对?低头摆弄桌上零嘴的赵知静道:“知知也觉得留白此举不妥?”
留白紧张兮兮地看向台上的县主。
镇北侯也把视线放到了自?家女儿身上。
“招式是不雅了点,”镇北侯一改方?才的郁闷,正要大声附和时,就听到自?家女儿继续道:“不过,白猫,黑猫,只要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
“赢得不光彩也是赢了。”
“知知,与孤心有灵犀,所见略同。”刘裕笑着道。
镇北侯已经对?自?家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彻底无奈了,虽然得到了镇北侯女儿的夸奖,但?刘裕主仆确实?引起了众怒,一众人不欢而散。
刘裕走?到赵知静面前,伸手,脸上的笑看起来多假有多假:“走?吧,知知不会还想留下来,看这帮粗人肉搏吧?”
知道这厮在这里,今天?的比试是没法好好看了。
赵知静站起身,特意绕过刘裕,正准备离开时,刘裕旁若无人地上前牵起赵知静的手,大庭广众之下,赵知静不想拂了刘裕的面子,只好跟着他离开。
镇北侯目瞪口呆地看着太子这般不要脸的举动,气得直接对?着面前的案几重重一拍,本就摇摇欲坠的案几直接碎成了两半,气得连避人都顾不得,在场破口大骂:
“竖子!”
“狼子野心!”
“活该被雷劈的东西!”
洛河的风比较粗糙,刮得人脸皮生疼。
赵知静被刘裕带到了一处开阔的坡地,一眼望去,下面那片草场像是无边无垠,碧草连天?,充满了生机勃勃,迎面而来的风里,都带着青草的芳香。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风骏被你?养得都胖了,你?也不骑,你?若实?在不喜那匹马,孤可以杀了那畜牲,重新给你?选一匹。”刘裕道。
这匹马不是跟你?上过战场,养了许多年吗?
风骏那匹马有个马来疯的性子,随时随地闯祸,赵知静虽然嘴上嚷嚷要杀它?,但?也从没动真格,她道:“别了,殿下既然送了我,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别管了。”
刘裕颔首。
“孤今日带你?学骑马。”刘裕看向不远处,一棵粗壮的胡杨树上拴着一匹体?格较小?的母马,性情?看起来比较温顺,正低头嚼着草叶。
赵知静连连拒绝,双手合十,使劲儿摇头道:“不了不了吧。”
巴掌大的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虽然知道这是知知在他面前一贯爱用的伎俩,刘裕也不免软了心肠,摸了摸她头发,将风吹乱的几缕发丝绕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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