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影子步履慢下,纤柔的那道亦然。修长的影子迈左脚,纤柔的那道也迈左脚。修长的影子右手抬起,纤柔人影照做。
“……”
宋持砚目视前方,迈开长腿加快步子,地上那一道纤细的影子亦如是,但她身量娇小,他迈两步,她需得迈三步,裙角快得扬起。
“…… ……”
宋持砚的沉默变得更为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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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停下,他头也不回道:“田氏,不必如此拘束。”
他突然停下,认真跟在他影子后方邯郸学步的那一道纤影防备不及,咚地一下重重地撞了上来。
“啊……”
她带着颤音痛呼,地上两道影子激烈地撞击融合了。
宋持砚迅速与影子分开。
“抱歉。”
田岁禾忙道:“是我没留神撞上来的,不是您的错。”
宋持砚说:“我知道。”
他只是在为别的事与她道歉。
“不必如此谨小慎微,恭王世子并非蛮不讲理。”
田岁禾虽没大懂谨小慎微究竟是什么意思,也猜出来是让她别紧张的意思,她极力让自己从容。
他们很快就到了恭王世子暂时下榻的官驿里。
跟田岁禾想象的不大一样,那位世子爷虽然是武将,可模样俊朗和善,瞧着二十七八的模样,嘴上常咧着笑,直直蔓到眼里。
“承蒙娘子恩惠搭救小女,鄙人箫呈,感激不尽。”
“不打紧的……”田岁禾迸出她习惯的口头禅,身侧清贵的宋持砚让她随即反应过来这属实不够文雅,按下内心的紧张,回想他方才一个字一个字教给她的斯文话。
“举、举……”
举什么,挂什么来着?
话开了头突然掐断不好,田岁禾瞎编:“举个手的功夫,不算劳苦,柿子您别挂在牙齿上。”
适才亲自教了她这两句的宋持砚皱了皱眉,总算明白夫子常把“孺子不可教也”时究竟是何感受。
恭王世子猜到她本想说的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他憋着笑道:“恩人自谦。”
田岁禾的紧张太明显了,恭王世子看向后边的侍从,吩咐道:“把小郡主请过来吧。”
小郡主兴冲冲地过来了,看到田岁禾咧嘴甜甜地笑。才六七岁的小姑娘,跟她的武将爹爹一样飒爽不失贵气,打断了田岁禾的行礼:“大姐姐是恩人,该我给您行礼的。”
她乖巧地行了一礼谢恩,关切看着她后背。
“姐姐背后的伤还疼吗?”
田岁禾才想起她受伤的事来,一路上光顾着怕宋持砚、怕恭王世子,竟忘了另一桩事,她可是同夫人瞒下了受伤的事。
从小阿翁就不喜欢她骗人,尤其是骗长辈,说不骗人就只有一件事,一旦骗了人,事就变成了两件。
她心虚看向宋持砚。
宋持砚也静静地看着她,眼眸漆黑,目光疏离。
他迅速想通了昨夜她的异常,不是本性里的放纵暴露,也不是林嬷嬷的提议,是她隐瞒受伤。
田岁禾怕他告状,忙说:“我是不想让林嬷嬷被罚,怕夫人担心,觉得是小伤才瞒着的。”
她越解释,宋持砚的面色越疏离。,“我不会告诉母亲。”
小郡主看出她在怕宋持砚,“爹爹,是你长得太凶把我的恩人姐姐吓坏了,你们快走吧!”
“好好好!”恭王世子朗笑着,“小女实在无礼,宋大人见笑了,奈何家里是这小丫头当家,请宋大人担待,随我移步别处。”
两人踱步到馆驿后方的凉亭,箫呈爽快道:“宋大人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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