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妇。
宋持砚抬手,朝着她尚未隆起的小腹而去。
田岁禾没看懂他的动作,怕他不慎抬手碰着她的肚子,慌忙戒备地用手隔开二人的距离。
宋持砚冷淡后退。
远处二弟醉酒的身影已远去,他也从树和墙圈出的天地里退出。
“好了。”
他好似一刻也不想跟她多待,淡漠地离开了。
*
三日后,一个穿着田岁禾衣裙的少女带着帷帽、扮做田岁禾出了城,为了逼真些,林嬷嬷也同去。
宋持砚把此事交给了李宣,不在府里可方便多了,李宣不遗余力盛赞田岁禾:“田娘子把地方约在府外,这可很有远见啊。想是在答应的时候就已下好了套!”
林嬷嬷笑得很勉强。
“老奴觉着他兴许就是说说而已,怎么会亲自来?”
“去了才知道。”李宣对此事十分热衷,因为那少年前些日子劫富济贫之时,曾从开封富商的家中窃走宝物,其中有大公子想要的东西。
此番大公子奉命纠察一位开封要员,日前抓到一个曾给要员行贿的商人,对方称当初为了保留罪证,曾在家中一个宝物里塞了本账册,记的是他贿赂那要员的明细,没想到宝物被少年飞贼窃走了。
飞贼是老手了,在开封有“梁上清官”之名头。
那受贿的要员得知账簿存在,借职权之便大肆追查少年下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公子循着官府痕迹,私下也在留意飞贼的下落。
田娘子刚好不慎招惹那位少年,正可谓天赐良机。
他们得快些找到飞贼和账簿。
然而果真如林嬷嬷所料,那少年迟迟未出现,李宣越等越眉头蹙得越深:“难道他已察觉?”
他忙派人传信回宋府。
宋府里一片祥和。田岁禾在院子里习字,但她内心忐忑,一个字都没写进去,只有焦急。
不知道李宣他们能不能成。
万一捉不到,过后小贼反过来报复她怎么办啊?也担心宋持砚手段狠厉,把那小贼给一剑结果了,这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田岁禾内心惦记着小贼,刚好近日新学了一个“贼”字,手听从思绪在纸上写了“小贼”俩字。
树上冷不丁传来个雀跃年轻的声音,“恩人,你在担心我吗?!”
“啊!”
田岁禾摔了手中笔。
他、他,那个小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看着他从树上一跃而下,险些要晕过去。
田岁禾捂住肚子后退,她一个良家百姓,不招谁不惹谁,救了一个人就被缠上了,还给吓得不轻!田岁禾的恼怒和惊惧兵分领路,恼怒从嘴里骂出来,而惊惧从眼里溢出来。
她怒容中含着泪,“你怎么又来吓人了!我要把你送官宰了!”
吓坏了她,少年自个也慌了:“对不住对不住,但原本就是你先骗我的啊!说好了在庙里见面,你搞了一个假的过去。我叱咤江湖多年,竟然——”
他的话就要说完,从院墙后跃入几个身手不凡的暗卫,将田岁禾护在后方,长剑指向他。
“好家伙!你们在这里还有埋伏!”少年始料未及,他行走江湖的时间虽只半年,但也见过许多圈套。今日本以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城隍庙里,这里就算有几个暗卫,也在他的可控范围内,这才放心大胆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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