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胳膊。
他压着眉道:“慢些。”
他这严肃疏离的模样让田岁禾不知不觉就老实了起来。
她跟着宋持砚往院里走,忽地停下来在他身侧嗅了嗅,慢慢地攒眉:“阿郎,你身上有别的熏香,你是不是学坏了?!”
宋持砚:“……”
他没有回应她的质问,同李宣道:“罢了,就让她来吧。”
李宣不必苦思也明白大公子意思,田娘子将大公子错认为三公子之后极其黏人,还一改惧怕,反守为攻,看来大公子也只能让田娘子对外假扮他的妻子。
否则恐怕还要变成抛弃故乡糟糠之妻养外室的负心郎。
*
“方才我说的都记住了?”
“唔……我想想,阿郎你现在要假装一个叫徐砚的人,在这边县衙当差,我是你的妻子,还不能让旁人知晓我们是宋家人。”
“可都能记得住?”
“记得住!阿郎忘了?我嘴很严的。那块碑就瞒了好几年呢。”
宋持砚对田岁禾也还算放心,她虽单纯稚嫩,但绝不会自作聪明,有时比母亲都拎得清。
他难得觉得她失忆并非坏事,至少帮了他的忙。
然而欣慰不出片刻。
田岁禾张开双手紧紧抱住他,鼻尖哼哼两声:“那我们晚上是不是就可以一起睡了?”
宋持砚还从未被女子如此抱过,他陷入失神,浑身僵硬。
她将此视为默许,手更紧地圈住他腰身:“阿郎。”
院子里是林嬷嬷的担忧的呼唤,宋持砚竟蓦地心虚,他按住她的肩头往后撤开一步远离她。
田岁禾委屈地垂下眼眸。
在她开始黯然神伤之前,宋持砚蹙着眉嘱咐道:“不可如此,容易压到孩子。”并且叮嘱她:“别告诉林嬷嬷,你方才抱过我。”
田岁禾从短暂的相拥中寻得踏实感,今晨醒来阿郎不在,她忽然觉得极不踏实,仿佛要失去他。眼下他回来了,她从拥抱中感受到他鲜活的体温,心里漾开了丝丝甜意。
她很配合:“我会守口如瓶的,那晚上我们……”
“暂不可以。”
宋持砚不留情面地回绝她。
两日后他以徐砚之名成为知府派来县衙督办田改的官员,并“携家带口”搬到了城东一处二进的小院中,作为他在东阳的家。
余县令见他秀才出身,又生得面若冠玉,兼之气度疏离清雅,第一日就探听他可娶了妻。
宋持砚道:“在下已有妻室,此次也随行而来。”
余县令惋惜,这样出众的样貌恐怕整个东阳县也寻不到。昨日他家独女命母命来送羹汤,迎面碰到了宋持砚,过后亦恍惚半晌:“这位公子应当不是东阳县本地人吧?”
余县令断定女儿是对这位徐砚徐公子起了心思。
他心存希望,寻思着或许是那位公子为了躲桃花而搪塞,派人悄悄打听小徐大人家中的境况。
探子回来了,“那宅子里的确住了一个女人,跟徐大人举止亲昵,还身怀六甲呢!”
余县令的心死了,原本也只是碰碰运气,但也不算失落。
可他发现那从不爱出门女儿开始频频往县衙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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