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声音那么好听,就像……嗯,就像玉佩掉入了深井里,总之很勾人。可你不是忙嘛,而且我也怕你嫌我烦。”
“你多想了。”
他庆幸还来不及,何谈失落?他也巴不得她看出他嫌她聒噪。
宋持砚不理她,手从各色笔墨纸砚上掠过,白皙手指和墨黑的砚台相衬,书香气十足。
田岁禾看痴了,也忘了捉弄他的事,喃喃道:“难怪你叫宋持砚,你的手真好看啊,每根手指都长,拿着砚台的时候更好看了……”
宋持砚似乎没有听到。
但他落在砚台上的手迟迟没有挪开,指节也轻叩。
田岁禾目光更移不开了,啧啧称奇的同时也疑惑,怎的从前阿郎的手没那么白皙漂亮,她记得他的手掌很宽大,手心茧很厚很厚。
嘶,她轻抽了一口气,只要一思索这些头就会疼。
那就不想了,反正阿郎好端端地在她面前,变了又怎样?田岁禾全身心地欣赏他这令人赏心悦目的漂亮手,他还在选砚台,手指漫不经心地拂过上方,竟显得怪风流的。
田岁禾幽幽道:“阿砚,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你想多了。”
宋持砚的手拢成拳,果断从砚台上移开,大步朝门口走去。
真是她想多了么?田岁禾可不信,他要不是在勾她,怎么她一说他就不选砚台了。
他就是被拆穿了没面子。
宋持砚生得个高腿也长,没几步就与她拉开一大截距离,到了离她好几个书架的位置。
田岁禾提步打算跟上,一道碧色身影施施然出现在他们之间,柔声唤:“徐大人?”
田岁禾起初没反应过来,宋持砚步子停下,清冷的背影竟是顿了顿,朝那姑娘颔首:“余姑娘。”
田岁禾才想起来,他现在化名“徐砚”在县衙做事。
与姑娘家问候是礼数,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宋持砚一直都清冷自若,沉稳地仿佛一座冰山,随便一个姑娘就能让他脚步冷不丁地停下。
而那姑娘姓余,田岁禾想起来了,邻家娘子说的那位常去县衙看他的县令千金也姓余。
她心情复杂地躲到架子后。
宋持砚在家中对她总是冷淡,可与那女郎问候过后,却没有立即与对方分别,而是停了下来。
他似乎还盯着对方的脸看!
田而那位余姑娘她对宋持砚似乎也很是好奇,毫不害臊地打量他好一会,才试探地问候:“今日休沐日,徐大人是独自出来么?就不带家中夫人一道散散心?”
宋持砚同那姑娘说:“出来了,但应是去了别处闲逛。”
田岁禾笑意冻结在嘴角。
她的后院起火了。
宋持砚提到妻子的时候,语气十分冷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故意在余姑娘面前表露出自己跟妻子感情不算好,暗示那姑娘他是颗有缝的鸡蛋快来叮一叮?
田岁禾失落地垂下头。
阿翁说过人心易变,阿郎变成了贵公子宋持砚,性子也变了,或许连喜欢的姑娘也变了。
如果他只是眼前的贵公子,她会怀疑他变心了,但他可是阿郎,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
她不能因为胡思乱想就给他定罪,至少要探个清楚。
田岁禾小步跑着朝他去:“阿砚!我在这呢!”
宋持砚皱了眉,大步地朝她走过来,迅速扶住她:“慢些。”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