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绘说要跟我分手。”
靳宥司似乎也感到意外,回头看了眼睡熟的柯愫澄,又转头看向落地窗外港城的夜景。
好半天才问:“为什么要分手?”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了一整个晚上没有想明白,我觉得我可能想不明白。”说完这句,他紧接着开口:“从一开始她跟我交往,可能就没想过要一直谈下去,她的心……挺狠的。”
“但我不怪她,我没有理由怪她,我只是想不通,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梁清屿很少说这么多掏心窝子的话,哪怕他和靳宥司从小玩到大,但今晚,可以说是靳宥司认识梁清屿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
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梁清屿的状态很差,他不太清楚他和尤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因为连梁清屿都不知道尤绘为什么要提分手。
也是从这晚开始,之后的整整一个月,尤绘都在躲着梁清屿。
听房东说,尤绘没再续租工作室的房子。他找到晓戈,晓戈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说尤绘已经辞去了模特公司的工作。
为了分手,为了躲着他,把当初抓得牢牢的东西全部丢弃了,是有多么的不想再见面啊。
梁清屿的心口再次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现在可以说,尤绘基本上每天都待在出租屋没出过门,梁清屿想去医院堵她,听护工说,她已经很久没来过医院了,跟医生以及她,都是通过电话联系,询问刘许珍的身体状况。
梁清屿见不着她,一整个月都住在隔壁的房子里。
每天不知道敲了多少次门,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几百条消息,尤绘从没回应过。
她就像是突然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没有人能联系得上她,谁的电话都不接,如果不是听到隔壁窗户那有空调管子的滴水声,梁清屿甚至怀疑尤绘是不是已经离开了申城。
而再次跟她见上面,是梁清屿去跟靳序闫派来的人谈开公司的最后事宜。
谈完事情开着车返回弄堂时,刚巧看到尤绘从弄堂里出来,她带着黑色棒球帽,穿得很休闲,长袖长裤。
不等梁清屿将车停好去逮她,紧接着就看到她拉开路边一辆黑色迈巴赫的车门,坐了进去。
而那辆车,梁清屿再熟悉不过,是京牌。
看到她毫不犹豫的坐上了副驾,一直以来藏匿在心里的恐惧与不安,让他再也做不到保持理智。
梁清屿打转方向盘,速度极快的摆尾,将车停进了狭窄的停车位。随后开车门下车,咬牙冲上前,握拳重重往主驾的车窗上砸:“艹,把门打开。”
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车里的男人,以及尤绘都受到了小程度的惊吓。
只见男人皱着眉,看着车窗外,梁清屿额头处的青筋暴起,他双眼凶狠,浑身透着戾气。
男人没有傻到会主动把门打开送死,但很明显梁清屿已经等不了了,转身朝着后方的那辆车走去。
男人通过后视镜看到梁清屿上身探进车内,在手套箱里翻找着什么。
他叹了口气,跟副驾的尤绘说:“有点难办。”
尤绘下意识问:“他会打你吗?”
男人深深吸气:“说不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