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完,我却听得脑中一声啪响,像那根强撑着的弦被猛地绷断。整个人僵坐原地,不知该如何作答,不知该有什么表情,连应激都慢了半拍。
大夫见我神色怔忡,便安抚道:“公子也不必太过忧虑。毒最忌情绪波动,易伤肝火。我先为你开一方清肝明目的汤药,说不定名医几针便能逆转。”
我呆呆点头:“……好,多谢大夫。”
走出药堂,我抬头仰望,晴空如洗,几缕薄云淡淡拂过天际,恍若一幅清雅的山水画,静默铺展在眼前。
若有一日,我再也看不见了,那这再寻常不过的景致,是否也只能永远藏进记忆深处。然后随着时间渐渐褪色,直至只剩下一片漆黑。
鼻腔猛地泛起一阵涩意,我急忙眨了眨眼,将那点湿意逼了回去。
缓了片刻,直到情绪慢慢退下,我才垂下头,转身准备离去,却在余光中捕捉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宽肩窄腰,身形高挺,行止间带着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沉稳与凌厉。
“李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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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出声,又轻轻摇头,心中暗道自己看错了。可身子却先于脑子做出反应,脚步已朝那方向追了过去。
街角忽地冲出几个嬉闹的小孩,我一时停住,低头避让,怕撞着他们。
再抬眼时,那人却已不见。
取而代之的,却是春生从那头街口走了出来。
他见我,便朝我走近,行礼道:“卫公子。”
我不自觉想往他身后望一眼,又觉动作太过刻意,只好作罢。心口却像被什么重重掏了一下,空落落的,泛着疼。
春生开口道:“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点点头,声音低低的:“好。”
走到人少的街尾处,我与春生立在一处墙角阴影下。
两人一时沉默无语。
我看着他,心里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他还是和从前一般,也和他主子一样,寡言少语,面无表情,看不出半点波澜。
片刻后,春生先开口,打破这份僵局:“看您手中提着药袋,是身子不适?”
他垂眸望向我手中的药,好像要将那素白的药袋看出个洞来。
“最近头有些疼,随便抓点药。”我语气敷衍。
明知这药袋上并无半个字,我还是下意识地将它背到了身后。
春生又问:“府里不是有大夫?公子怎会亲自出来取药?连个小厮侍卫都没带。”
我抬眸看他,胸口那股对李昀的气,不自觉地转嫁了过来:“怎么?你家将军没告诉你?我如今可不再是卫府的大少爷了,当然凡事要亲力亲为。”
春生怔了怔,忽而回头望了一眼什么地方。
我正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他却立刻转回头,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拦住了我视线的方向。
突然道:“将军他,也是有苦衷的。”
春生的话让我怔住了。
片刻后,我笑了,自嘲地笑。
不是信不信他的话,只是我不想再猜了。
“也许吧。”我语气淡淡地说,“那你呢?你今日遇见我是巧合,还是特意来等我?若是特意等我,就为了说这些?”
我嗤笑一声,语气麻木,讥诮着,掩不住倦意。
春生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一丝担忧:“有些话,将军他是因为没法亲口说。”
“所以,他就让你来说?”我打断春生。
他顿了顿,似是没料到我这般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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