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清没有生病,”季铭洲鼻尖酸涩,努力让声音显得温和,“小清是长大了,变得内心坚韧,不会被无关痛痒的人影响,你说过,我在你的记忆里微不足道,你不在意我是对的,是我不配让你产生负面情绪,比我差的人也没有这个资格,所以小清,这很正常。”
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尖捣烂,就连呼吸都泛着血腥味的疼。
没关系,怎么样都没关系,他是小清永远的医生,他一定能治好小清的心。
他的小清可以感觉不到负面情绪,但不能感受不到温暖、幸福与爱。
“也不是,完全不在意……”江晏清轻轻地说,垂下的睫毛颤抖了一下。
如果不是为了获得完整的恶魂,真想不顾季铭洲的死活,把他体内的恶魂强行扯出来……
他不在意季铭洲,但季铭洲体内的恶魂可是顶级,他不可能不在意。
季铭洲一怔,心间像是打翻了一罐蜂蜜,甜腻的蜜在心上糊了厚厚一层,却无法格挡一声比一声激烈的心跳。
“小清,该睡了,”季铭洲平稳地把江晏清横抱起,声音无比温柔,“我的卧室有你以前用的毛毯和枕头,你睡我那会安心一些。”
“……嗯。”江晏清靠着季铭洲睡了过去,神魂出窍。
他要去问问宋时序,是不是他的修炼出了什么问题。
季铭洲把江晏清抱回房中,盖上松软的毛毯。
床上的青年似乎熟睡了,蝶翼般的睫羽掩着,在微凉的暖灯下,露出了白日里鲜少展露的温和无害。
季铭洲气质中的冷冽消失得无影无踪,心脏和江晏清身上的毛毯一样柔软。
他沉迷在江晏清的睡颜中,不远处的屏幕里,秦世勋失神地望着两人。
方才季铭洲抱着江晏清走进卧室时,他便心乱如麻,现在一颗心又闷又堵,像是被一块落石压着,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秦世勋紧紧攥着钢笔,强行把自己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来。
他垂下了头,才发现——
钢笔的笔尖不知何时,在纸张上晕出一片墨色。
秦世勋放下笔,伸手握住放着杨晏照片的相框,酸涩的情绪在一瞬间涌上鼻腔和眼尾,他不禁憋红了眼眶。
小晏你看,他们在秀恩爱,是不是很过分……
小晏,小晏……你回来好不好?
悲伤将秦世勋包裹进无望的蝉蛹,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丝线,季铭洲什么时候把电脑带出卧室,他都没有察觉到。
“药不能停,”季铭洲把电脑放在书房的办公桌上,眼神戏谑,“你再消极怠工,我就把你这副样子截图发出去。”
他们这次的项目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季铭洲自认冷血无情,罔顾人命,但在烈士面前,他仍会触动,并怀有敬意。
烈士们的遗骸,是岁月无法磨灭的丰碑,是民族记忆中永恒的星光。
如果花些精力,能迎回那些曾为国家献出生命的英魂,季铭洲义不容辞。
更何况,其中还包含着挚爱之人父亲的遗骨。
那份沉重的寄托,如同纽带,连接着过去与现在,个人与国家,生者与逝者。
其意义之重大,无需赘言。
“我停药了,”秦世勋按压着额头,眉头紧锁,“江晏清能缓解我的症状……”
季铭洲的眼神一瞬间冷凝,“管好你的眼神,不要让小清反感。”
“你居然不想挖掉我的眼睛?”秦世勋对季铭洲的反应感到意外,以季铭洲的性格,派人来毁掉他的眼睛都正常。
季铭洲不置可否,“如果有机会。”
秦世勋出什么事,别人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他,其他人季铭洲当然不在乎,可江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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