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的肩线又放松下来,问:“所以呢?”
陆续说:“所以是你毁了我的实验室。血债血偿。”
“……”对方说,“这就是你今晚咬着我不放的原因?”
陆续抬眼看向对方,目光没什么温度:“还有一个。”
“像你这样,隶属于特情局,甘愿为虎作伥的脏东西。”他语气不冷不热,带着排斥和抵触,“不应该来这里。”
声音落下的瞬间,隔间里彻底静了下来。
对方原本要离开的身形定在原地,搭在屏风纱面上的指尖猛地蜷缩了下,指节泛出青白。
戴着面具,陆续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看见他的眼睛好像红了,下一秒,又被骤然垂落的眼睫盖得严严实实。
顿了顿,他将屏风拉了回去,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抬起手,攥住襟口的徽章,一把拽了下来。随后那枚泛着冷光的银玫瑰便被他掷在桌上,在桌面滚了半圈,最终停在牌盒旁,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我和你赌。”他说,“输一局,随便你提什么条件。”
“但如果我赢了,把你的徽章和袖扣摘下来,然后给我滚远点。”
作者有话说:
哥生气了,某只坏狗要完蛋了。
关于狗为什么没有认出来哥:
1.哥伪装了一下,身高变了,并且长胖了
2.身上的痣都遮住了
3.狗其实被哥吸引了,但是由于太过洁身自好,不能接受被一个陌生人吸引,所以自以为是讨厌对方,实则是对哥的心动(嗯
第46章 他哥不要他了。
对方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陆续顿了顿,说:“可以。”
“我可以陪你赌,但是我的袖扣不行。”他唇角平直了一些,语气很淡,显得冷漠也没有留情,“就算是只赌徽章,你所有的筹码加起来也不够。我对你也不是很感兴趣,你拿什么和我赌?”
这是夜鸮赌场的一条隐藏规则。
持有低等级徽章的人可以向高等级徽章持有者发起挑战,一旦挑战成功,则两者之间徽章互换。但这条规则的前提也很苛刻,要求低等级者拿出足够分量的筹码和条件作为赌注。少一分、轻一毫,都没资格站上赌桌。
对方沉默地注视着他,隔间里的寂静像水一样,几乎要漫过头顶。忽然,他抬手扣住腕间的手表,轻轻一旋表扣便捋了下来,“啪”地一声扔在桌布上。然后是袖扣、领带夹,身上一切值钱的东西。
屏风外的客人虽然听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能看见两人的动作,也能感觉到氛围的变化,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对方充耳不闻,他抬起手,开始解自己西装的扣子。
他脱得很快,几乎是扯着衣料往下拽。西装外套从肩头滑下,堆叠在肘弯,脱到一半,他问一旁的荷官:“够了吗?”
荷官愣了一下,连忙点点头:“够了,先生。”
夜鸮赌场本就有以物抵钱的规矩,眼下这些物件加起来,已经足够补上筹码的缺口,让赌约生效。
对方没有点头,而是转向陆续,又问了一遍:“够了吗,还需要我再脱吗?”
脱掉外套后,衬衣领口贴合着对方的颈线,深色领带还在晃动,末梢越过桌面边缘隐进桌下。陆续扫视过一秒,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他低着眼,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桌面上摆着对方的东西。珍珠母贝袖扣,嵌着蓝宝石的领带夹,还有黑檀木的打火机,表面仍残留着几道浅淡的指痕。每一样都不算名贵,但每一样似乎都带着对方的体温和气味,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陆续觉得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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