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霁没反应过来,有问必答:“21啊。”
“你是五年制还是八年制?”喻昉越吐珠子似的,丢给他一连串问句,“21,该去临床实习了吧,你在按摩店实习?”
“哪能啊,这是兼职。”
喻昉越笑笑:“晚上值班,白天休息,你兼的美国职?”
闻霁不说话了。喻昉越轻哼一声:“小骗子。”
“没骗你,我真学医的。”闻霁停了手,指指自己的眼睛,“但我眼睛这样,怎么实习呀,休学呢。”
喻昉越嘴上饶人,心里明镜似的,该不信还是不信。找理由也不找个像样点的,瞎子怎么学医,还临床?
就算他敢操刀,哪个倒霉蛋敢上他的手术床?嫌自己肚子里空,缺一把被大夫遗落的手术刀?
他没再出声,视线落回闻霁身上。
他知道那双漂亮的眼睛丝毫察觉不到他放肆的打量。于是愈发肆意,自上而下,从眼前的黑色缎带,到挺翘的鼻梁,再是唇角上扬的嘴巴,最后...
他的视线越过闻霁的肩膀,落在他有些下塌的腰窝。
丝绸睡衣面料光滑,借着倾斜的弧度从他的皮肤上滑下,露出一截好白好细的腰。
闻霁离他很近。
喻昉越闪过一个荒唐念头,他感觉自己那里甚至可以感受到闻霁呼吸间吐出的热气。
他倏地抽回目光,筋猛地跳了一下。
闻霁的手顿住,突然非常惊喜地抬头,问:“你是有感觉了吗,先生?”
感觉?
有吗?
喻昉越怎么说得清,他一切都是从零开始,完全没有参照系,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不知道。”他如实地答。
“你这里,刚刚很快地跳了一下。”闻霁抬头,看起来比他还激动,“我感受到了。”
这间屋子里,闻霁是激动的,他是激动的,唯独一个最该激动的位置,偏偏是最不激动的。
这样的认知回涌,在喻昉越心里烧起一股只属于男性的耻辱。他自虐似的,企图在闻霁半隐匿在布条下的眉头找到几分抵触和嫌弃的神情。
没有。眉心是舒展的,眉弓是上扬的。他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欣喜和愉悦来。
“你怎么这么开心啊。”
闻霁一怔,被看出来了?这么明显吗?
他随口找个理由搪塞:“有小费拿嘛,赚钱谁不开心啊。”
“做这个这么赚钱,之前怎么不做?”
喻昉越在偷换概念。赚钱的不是这个项目,明明是他给的小费。
很明显的语言陷阱,不知道那位小技师是心虚还是怎样,脑子居然一时没转过来,支吾了一会,气急败坏:“你身上有铜臭味,就爱赚你的钱,不行吗?”
他像发泄似的,手上用重了点力气。
“嘶——”喻昉越倒抽一口冷气,“轻点。”
闻霁动作就放轻了点,但赌气一样,不搭他的话。
喻昉越也不出声,两个人彼此沉默了不多会,他眼睁睁看着先前还有点心虚的那张脸,转瞬又爬上了些欣喜的神色。
这人什么奇葩,变脸这么快的吗?
喻昉越没忍住,问:“你真看不见吧。”
闻霁乐此不疲地纠正:“是‘基本’看不见。”
喻昉越忽视他的纠正:“那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闻霁手上动作一顿,不明所以:“为什么笑不出来?我是眼睛看不见,又不是嘴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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