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昉越有了底气,连威胁的话都说得如此有恃无恐。闻霁发来的每一句话都比他迫切得多,不论闻霁前几日是因为什么决定要躲着自己,但至少此时想要见面的心情如假包换。
这让他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安心。所以他才敢这样说。
闻霁一番犹豫后,慢吞吞地说:“西林巷...XX号。”
他的语气有点不是很情愿,喻昉越自行无视。那种颇有些埋怨的语气,此时之于他,更像是被猫爪在心里拍了一下,不但不令人恼,反而有些愉悦。
“六点见。”他挂了电话,给费康宁传讯,要他提前给自己预留出大排档的位置。
而后又高度集中地投入到工作里去,把所有事情都压缩在一个半小时内全部做完。
西林巷本就窄,到了傍晚,一些流动的餐饮车也纷纷出摊,路宽骤减一半,行人穿行都要互相擦肩,机动车更是不由分说被阻绝在外。
喻昉越把车停在巷口等。
路两边的夜市把路堵得快水泄不通,却没有一个摊位占了盲道。
闻霁的身影缓缓从盲道上出现。
人头攒动,一时间喻昉越竟然没能分清他是从哪条支巷里走出来。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隐身于夜色中的黑色车辆,一路走到大路边,摸出手机,看样子是要发消息过来。
喻昉越下了车,大步流星。
“喻先生,我出门了。您已经到了吗,如果...”
手腕被人握住,大拇指下意识松开,读了一半的语音条被迫中断。
“不是说过不要‘您’、‘您’地叫。”
“诶!”闻霁一惊,“你你你、我我我...”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喻昉越松了点手上的力气,掌心窝成一圈,虚虚地握住,“车在这边,跟我走。”
车子依旧违停在大排档对面的路边,坐的是临时插队得来的位置,喻昉越心安理得。
“之前不是跑得挺快的,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有人一路无话,在餐桌上坐下了,依旧乐忠于做一只低头鸵鸟。
“怎么着,二位,点不点单啊?我这生意忙着呢,没工夫伺候啊。”费康宁身为一摊之主,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亲自招待。他站在一边,眼神饶有兴致地在两人身上逡巡,挑衅似的,“又来了,哈?还是那个,哈?”
喻昉越面色不改,淡定地喝了口茶:“他请我吃饭。”
闻霁闻言,从费康宁手里抽出菜单,恭恭敬敬呈给喻昉越:“你...随意点。”
“我随意点?”喻昉越从烂熟于心的菜单里抬头,看他一眼,“真拿我给你的小费反哺我呢?”
“没有的,请你吃饭的是我自己的存款。”
“我想吃的菜单上都没有啊。”喻昉越把菜单一合,盯着他,“上次带你吃那一顿都要提前一周预约呢。”
“啊?”闻霁的声音沉下去,有点失望。
一周之后...
一周之后。
一周之后他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喻昉越都是一说呢。
后天就上手术台,成败在此一举,不成功,就成鬼。
成了鬼哪那还有一周之后啊,眼前这顿就是他的断头饭了。
他放轻了声音,和喻昉越商量:“要不...今天先凑合吃?一周以后...再说一周之后的事。”
喻昉越放低姿态,一副很好讲话的样子:“行吧。”
费康宁在一边把一双拖鞋跺得噼里啪啦响:“你速度点成吗,点个菜磨磨唧唧的,我这短袖,冷着呢。”
喻昉越不睬,十分自得:“谁让你不穿厚点出来。”
“老板亲自给你点菜,多大的脸呢,少给脸不要啊。再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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