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屋子里原来自带的,不需要搬,闻霁只收拾一些私人物品,半个小时绰绰有余。等确认没有任何遗漏的时候,竟然只装了两个22寸的行李箱。
喻昉越一手拉了一个,正要向外走,迈出一步,又退回来,强行塞给闻霁手里一个,空出来的那只手换去抓他的胳膊:“走了。”
出门前,闻霁握了握他,示意道:“等一等。”
“干嘛?”喻昉越转过头,面色不善,“你别告诉我你反悔了,今天我就是绑也要把你带走。”
闻霁从钥匙串上卸下一片钥匙,轻轻放在玄关的鞋柜上:“我把钥匙还给他。”
而后他环视一圈,迈出屋子,带上门,再也没回头:“走吧。”
两人把行李塞进喻昉越的车后备箱,分别坐进正副驾驶位。闻霁拉好安全带,却发现喻昉越迟迟不点火、不开车,疑惑地问:“呃...要不我来开?”
喻昉越深吸口气,冷不丁地说:“对不起,闻霁。以后不会了。”
闻霁懵了懵:“啊?”
“那晚的事,”喻昉越解释道,“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啊?啊、啊,哦,”明白过来他说的具体是什么,闻霁也跟着结巴起来,眼神看车内的CD斗,看窗外,就是不直视喻昉越的眼睛,“我、我都说原谅你了,怎么还在道歉啊。”
“因为确实是我冲动了,我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喻昉越说,“我不想给你造成阴影,也不想你之后住在那会觉得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
“那什么,也不用这么言重,其实我也没有多不舒坦来着...”
这句话倒是实话实说,闻霁说着说着脸就红了,呼吸频率斗跟着快起来:“你对那堆花里胡哨的小玩意挺有研究,手指也...挺灵活的,嗯,那、那什么,以后继续治疗,那个哪也会好起来的,是吧...”
喻昉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方面得到谁的夸奖:“哦,对、对,是,肯定会好起来的,我信你。”
闻霁脸烫得吓人了,把头撇到一边去,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嗯嗯啊啊”地附和。
良久,车子还是没有发动的意思,闻霁转过脸,却发现喻昉越正盯着他的侧脸,愣神。
他有点恼羞成怒了:“你、你信我你快点开车啊!”
以前都是闻霁主动勾他,这会说三两句话自己先闹个大红脸,喻昉越看着都新鲜,反而松弛下来。他往副驾那边靠了靠:“这个车,恐怕得你给他个信号,才能走。”
闻霁被一来一去的三两句话搞得满脑子都是那一晚,连喻昉越说句正儿八经的话,他都觉得快进到了成人夜场:“什么信号啊,什么信号!”
喻昉越也不装了,明示道:“当然是让它感受到你的诚意的信号啊。你的态度到位了,它自然就能开了。”
话说到这还不明白就是智商有问题了,闻霁高低有个能考上重点大学的脑子,他敢这么装,对面的人怕是也不会信。
他干脆两眼一闭,倾身又贴上喻昉越的嘴唇,贴了有两秒钟,才弹开:“你问问你这车,诚意够了吗...”
喻昉越退回去,成功打了火,点点头:“勉勉强强吧,开回家应该没什么问题。”
回到那间闻霁还算熟悉的公寓,闻霁轻车熟路,拖着行李打算往客房去。
“你往哪去?”喻昉越叫住他,明知故问。
闻霁已经走到按摩房和客房中间,听见这话,脚步一顿,指了指按摩间:“不睡客房...难道我要睡这里?”
“那是睡人的地方?”喻昉越不屑道。
“那我不就只能睡客房了吗。”闻霁后知后觉地,转头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客厅,“哇,是你主动带我回来,不能让我在这...打地铺吧?”
喻昉越咳了一声,面色有些不自然:“你睡客房,如果我有客人,睡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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