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在面摊上根本就没有认出你,否则我也不会试探她,而且,若真是你的发小,她不应该叫你初九的。”
我一顿,恍然道:“我知道了,是那个臭豆腐。”
“什么?”
我未婚夫对我了解很多,当时他在翠叠烟柳打听我时提到的那些线索,女子,年岁十六,巫师,半年内新去宣城开店。
结果第二天,一个完全符合这些条件的妖妇便出现在了屠妖大会上。
一时间,田初九三个字臭名昭著,传遍九州。
而在面摊时,我和师父当时取笑杨修夷,丰叔提及了田初九臭豆腐。
她原来是这样认出我的。
如此说来,我那个未婚夫也认出我了。
我回头朝来路望去,君琦已不在那了,我嘀咕:“她刚才好像挺心虚的。”
“你认识吗?”
似乎挺复杂的,我组织了下语言,刚要开口,一阵锣鼓声响,台上的桌椅字画都摆放好了。
我道:“回去再跟你详说吧。”
槿花女人出来介绍规则,大致是说夺玉比赛分为文武两项,文比琴棋书画,武就拳脚功夫。
台下又是一片热潮。
舞文弄墨的书友会在如今不难见到,挑个日子去湖畔或城中富有雅名的茶社酒楼,有的是文人骚客。一群女子在台上公然赛文也并非难见,台下之所以这么热闹,因为难见的是女子比划拳脚。
我倒一点都不担心比划拳脚,毕竟前面的琴棋书画就够我灰溜溜的被赶下台了。
比赛开始,第一项是作画,以辞城夜景为题,限时两柱香,能画多少是多少。
周围一堆姑娘奋笔疾书,独我呆呆的望着画纸,不知从何落笔。
呆了好久,不由又想起那个未婚夫。
若说在客栈时他就怀疑我了,可他就一点都不避讳身边还有个美人么,他是觉得我不会在意还是根本不在乎我在不在意?
我抬起头,万丈高空之上,月光穿透云层,柔光淡薄,有些细碎,但很静谧,我一顿,忽的想到了青云苍阵。
我望向身前的白纸,青云苍阵浩然磅礴,阵法架设极大,可将数座重山包揽其中,威力极大,古时据说能移山倒海,但渐渐的,它只沦为了祭祀时的场面之用。
我从未用过,也并无机会,但是落定青云苍阵的青川万盏谱我却十分熟悉。
共有三个谱法,依照规模而来,其中规模最大的那个谱法,它的图谱排列夹含了一些屋宇和青山,我若再以笔端点几盏莹烛灯火,兴许就能蒙混过关了。
心中有了想法,我随即提笔,下笔如神。
若说其他我不如别人,但是巫术作图,我敢自信的说天下能比得上我的人真的没有几个。
只因我学什么都笨,只有巫术不用脑子,我不想一无是处,于是便勤学苦练,练摆阵,练画谱,练解锁,练结扣,甚至连剥皮我都练过。
闲云老怪是师父的友人,也是当世少数几个靠巫术而闻名的大家。
师父曾让我和他比试过,其它我都输了,唯独画谱和结扣我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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