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柱香结束,完成全图的只我一人,虽然画的意境全无,可因速度最快,也侥幸晋级。
第二个比的是曲艺,三人一组,淘汰两个。
姑娘们三个三个上去,有弹古琴的,有吹长笛的,我坐在轮椅上,觉得这下真的是没办法了。
直到比拼到第八组,一个眉清目秀的白衣女子走到槿花女人跟前,淡淡道:“弹琴吹笛多无聊,我用瓷盏行么。”
台下顿时又热闹了,槿花女人笑道:“瓷盏如何吹奏?”
“你拿一个给我不就知道了?”
她们这组选的曲目是花清涧,另外两个姑娘一个抚琴,一个吹箫,白衣姑娘将瓷杯凑在嘴下,纤指轻叩,也不知用了什么巧妙,那瓷杯竟真的嗡嗡响起。音色清越,时如山涧泉水,时如幽林莺啼,带着高低起伏的旋律,十分特别。
一曲作罢,全场兴奋,她神情微露得意,望了眼那两个姑娘,而后转向另一边,挑衅的望着君琦。
我微皱眉,她们认识?
君琦对她冷笑了声,朝我望来,我淡淡的移开视线。
我被排在了第十六组,因那白衣女子我也不由起了小心思,壮着胆子要了九个瓷杯,一壶女儿红和一壶贵妃醉。
我们这组所选的曲目是孤船眠,我表示不会,又选了上寞,我仍然不会,**,酒香,衣上尘,一系列的曲目下来,我一曲会的都没有,尴尬的想要离开算了,他们却因这些瓷杯而生了好奇,不让放了,于是我被设为单人一组。
夏月楼扶我下了轮椅,我在黑木方案前跪坐,从始至终都敢没往台下投去一眼。
抬手将瓷杯一个倒扣,一个摆正,再一个倒扣,一个摆正,如此依次一字排开后,我在摆正的那些酒盏上分别倒上女儿红和贵妃醉。
槿花女人好奇的望着:“姑娘这个倒挺有趣。”
我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深深吸气,镇定下心神后,左手开始在第一个瓷杯边缘绕圈。
这是鸣月醉魂曲,极为动听,对手指柔度也极具考验,当初练它时,书上的比喻是要将指骨练到如溪边浣女一般灵秀,如歌姬舞女的腰肢一般柔软。
其实当初学巫术时,师尊便要我每日用双云草汁兑水泡手,我泡了整整半年,骨头被泡的极软。
下山后,我在二一添作五种了许多双云草,可惜没了师尊的管束便懒了,这几个月加起来,我也才泡了三次。
左手在三个瓷杯中飞快轻绕,音律缓起,右手轻扣住一个瓷盏以拇指摩挲,忽的捏起酒杯倾倒,在其余杯盏上飞快划过,贵妃醉横洒,弹起的水珠一颗便是一粒音符,悦耳动听。
其实这算不上是什么曲子,不过魅术作祟,并且这鸣月醉魂曲除却望云崖上的书阁中有一本珍藏,在尘间也早已绝迹。
一曲奏完,全场无音,倒不是我技惊四座把他们震撼得无言,而是这贵妃醉和女儿红的酒气在醉魂曲下大散,使这些没有一丝修为的凡胎略有醉意。
槿花女子恍惚过来,惊艳道:“可真是绝了,姑娘这曲子叫什么?”
我哪敢直接说名字,随口道:“就叫贵妃醉。”
“这名字好。”
她侧首看向席上的几个女人,她们简单讨论了几句,坐在中间的金湘梦点了点头。
我撑着方案起身,一个蓝影先夏月楼一步扶住我:“初九。”
君琦眼眸含笑,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道:“几年不见,你竟学了一身的本事。”
那白衣女子坐在她身后,眼眸微恼的望着我们,夏月楼问道:“那姑娘和你有很大的仇吗?”
君琦回眸朝她看去,她当即别开头望向另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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