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她丧失了生存下去的意志,浊气吞噬的速度变快了。
我想睁开眼睛看一看是谁在说话,却又觉得害怕,我也不知在害怕什么,索性,我继续回我自己的世界,并且再也不想出来了。
但要不要出来,似乎也不是我说了算,我总是会莫名的短暂回去一下,似乎是身体的反应。
我真的很讨厌这具身体。
讨厌骨头,讨厌鲜血,讨厌这具身体的所有存在。
比如,在我漫长枯坐,肆意挥霍年岁时,这具身体又将我拉扯了回去。
我睁开眼睛,很快发现自己冤枉了它,是身上穴位传来的痛,是针在扎我。
我半坐在一个符文里,模糊视线中,看到有人目带欣喜的望着我。
“九儿?!”
“丫头?”
我疲倦的闭上眼睛,不想理会,穴位的痛楚却又将我激醒。
在一旁托着我的人将我小心的扳过去,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清哑:“……初九?”
我看着这张好看的脸,目光从混沌茫然渐渐变得清明。
我张了张嘴巴,却不知要说什么。
脸颊被他轻轻捧住,他又唤了声:“初九?”
黑眸翻涌的巨大情绪很快将我感染,我发现,他像是才哭过。
我的眼眶红了。
我不忍他哭。
哪怕我现在没有那么快想起他是谁,可是,我不忍他有一丝一毫的难过,会让我跟着心痛和悲伤。
屋里的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走的,我一眨眼,眼泪啪塔啪塔掉落下来。
他轻柔的拂去我的眼泪,低低道:“痛吗?”
我双眉轻拢,下一瞬,我哭得更凶。
我看向他的眼睛,甚至有一个很奇妙很冲动的想法,如果别人给我的光和热是假的,那我便不要。
但如果是他……
如果他不给我,或者给我的是假的,那,那我给他。
我把我的光和热给他,我自己给的,那一定是真的,不是假的。
所以,这世上是有真的。
这个想法让我开心,但明明是开心的情绪,我一张嘴却是不受控制的哭。
身体被他拥入怀里,他紧紧抱着我,我清晰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颤。
我看到他身旁的锦缎针灸包,上面还摆着两根刚用过的长针,一旁还有玉器和巫器。
我哭着哭着,停了下来:“你拿针扎我。”
“嗯,“他声音很轻,“我们怎么都叫不醒你,你像是根本听不到。”
“呜呜,“我抬眸看他,抽噎,“你,你居然拿针扎我。”
“所有人都在害怕,“他轻轻拂去我的眼泪,“我怕得不知道怎么办,要不你扎回我?多少下都可,扎哪里都行。”
我摇摇头,把自己往他怀里靠:“我舍不得。”
“……如此一说,倒像是我舍得伤你一般,我也是不舍的。”他低低说道。
“嗯。”我敷衍应了声。
下巴被他轻轻托起,他望入我的眼睛:“你睡了好久了,你可知这有多吓人,呆毛说你上一次醒来是在一个月前了,你睁了下眼睛,便又闭了。”
我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位置靠着,继续敷衍:“嗯。”
他揉揉我的头发:“饿吗?”
我摇头。
“不想吃点什么吗?蜜豆糕呢?鸡腿呢?”
我没有说话,沉默一阵,我说道:“我想**。”
“……好。”
但其实,我并不是很想。
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要做什么,不想吃,不想喝,那便走一走。
在他给我换衣服时,我得知我几乎很少去茅房,从小到大都没去过几次,我的身体特殊,所需能量常常供不应求,更不说产生废料排出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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