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天色尚早,还不到起床的时辰。但桑重行医, 注重养生, 早晨要起来?活动身体,因此起得比寻常人更早一些。
“你跟我?来?一趟。”祁煊沉声道。
桑重见他?这副面色, 还以为是闻潮落出了事情,匆忙跟在了他?身后。
但祁煊并未带着他?去闻潮落的住处,而是找了处空旷无人的地方, 免得两人的交谈被旁人听了去。
“来?行宫之前,你给二郎开的是什么药?”祁煊问?。
“呃……清热去火的药。”桑重说。
“好好说。”祁煊在闻潮落面前好说话,但在外摆出牵狼卫的架势时, 还是挺有?威慑力的。哪怕是桑重,被他?黑眸盯着, 也难免紧张。
“你都知?道了?”桑重问?。
“看来?我?猜得没错,二郎当真……”
祁煊沉默良久,显然一时还无法理解这件事。二郎与?他?一般都是男子,男子怎么可能会有?孕?
但此事桑重都已知?晓,想必不会有?错。
他?只能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他?……会不会有?危险?”
“此事我?也说不好, 但他?是妖异, 哪怕受伤也是可以自愈的。我?想问?题不大。只要确保他?平平安安等到那一天。”
“他?自己怎么说?”祁煊看起来?有?些紧张。
桑重看向他?,“他?什么都没朝你说?”
祁煊一怔,想起闻潮落在观星台上,就?已经朝自己说过了。
祁煊只觉心口有?些涩,像是被人攥了一下似的,还渗着隐隐约约的疼。二郎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欣然接受这样的事情?
他?甚至连妖异的身份都无法全然适应……
却接受了他?们?共同的孩子。
祁煊沉默了许久。
久到桑重已经有?点着急了。
“他?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 妖力不稳。我?给他?开了安胎的方子,暂时可以帮他?稳住妖力,但将来?孩子大了还能不能控制,我?就?不知?道了。”桑重说。
若是控制不住,闻潮落有?可能随时会现出妖形。
“此事我?会解决。”祁煊说。
“那就?好。”桑重松了口气。
有?祁煊兜着,他?就?不必再?整日替闻潮落提心吊胆了。
这日晌午,闻潮落去东苑见了一趟太子。
太子面对他?时,依旧是那副春风和煦的态度,耐心询问?了他?在行宫的近况,又查看了东苑的布防细节。但闻潮落面对他?时,却很难再?有?从前的心境了。
许多事情若是不戳破,还能难得糊涂,一旦戳破便觉得处处都不对劲。
“行宫没有?妖异的踪迹吧?”太子状似随意地问?道。
“没……”闻潮落正想否认,蓦地想起了白隼说过的那只土狗妖。
闻潮落现在有?孕,对妖力的掌控不像先前那般自若,所以他?只让白隼平日里盯着些,自己并未去见过那只土狗妖。
但太子这个问?题,却让他?品出了点别?的意味来?。他?上次已经告诉太子,卢明宗制不出辨别?妖异的法器,所以在太子看来?,他?压根就?识别?不出妖异。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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