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我是你最信任之人,我自然不能辜负你的这份信任。”
她忽然凑过来歪头看他的双眼说:“既然你连信笺都给我看了,就直接告诉我[宋王]是谁吧。”
宋玠被她靠近的脸晃了晃神,她故意眨眨眼,宋玠就忍不住笑了,她真的十分聪明、十分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是天下最精明的商人。
给他一点好脸色,就想要换取一些秘密。
他想:她一定很清楚他对她的气味、体温、和颜悦色何等着迷,才会拿来做诱饵。
宋玠深知她的伎俩,可又很难拒绝,倒不是贪图这么一点温存,而是不想她生气。
与她相处的时间本就少之又少,若是拒绝她,她拂袖而去就更难见面了。
所以他到底还是开口告诉她:“宋王是小刀的师父。”
只要不透露他的身世,告诉她这些也无妨。
“师父?”谢玉书蹙眉想了想,她记得小刀曾经说过,他师父从小把他养到,对他非打即骂,若小刀是真皇子,难道这个宋王就是把真皇子偷出宫的人?所以裴衡才要生擒他,是为了让他回来证明小刀的身份?
这个宋王和万素素或是老皇帝有仇?该不会是强取豪夺万素素的另一位皇帝吧?但他不是死在萧煦手上了吗?况且他也不会武功。
她又明知故问了一句:“为什么裴衡要生擒小刀的师父?”
宋玠仿佛料到了她会这么问,会心的笑了笑,没有直接答而是问:“今晚不用去孟府陪孟今越了吧?”
最近这段时间,她与孟今越不知道怎么玩到一块了,孟今越时不时就邀她去孟府,一住就是好几日。
谢玉书自然知道他这么问是打什么主意,不过就是想留下她,“怎么?你要跟我开条件?若我不留下就不告诉我了?”
宋玠无奈的叹气:“我怎么敢。”知道她吃软不吃硬,他从袖兜里抽出两张一万两黄金的金钞,“只是想和你做生意。”
谢玉书看了看金钞,他又十分可怜的说:“天渐冷了,我夜里总觉得咳疾又要犯了,你在屋子里我总觉得暖和谢。”
这点倒是没撒谎,这还没入冬,宋玠屋子里就烧上了暖炉,谢玉书今日过来热的恨不能脱了外袍,他却里三层外三层穿的一丝不苟。
“犯咳疾你就找太医,我又不是你的暖炉。”她故意说,又问:“你这病有看过太医吗?”
宋玠将金钞放在桌上,她的手边说:“看过,医不好。”又用很平淡的语气说:“所以你不用忍我很久,我最多活到三十岁,在此之前你可以多从我这里赚些银钱。”
他笑了笑:“我父亲留下有用的东西也就是这些家底了。”
谢玉书又想起孟今越跟她说的那些八卦,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原剧里宋玠连三十都没有活到,大概死在一两年后的那场宫变中。
她再看向宋玠,他既然注定了要死,不如死的更有价值一点,别只为了报仇,也可以死前除掉萧祯扶持她的人做皇帝。
见她没答应,宋玠主动开口说:“裴衡生擒宋王或许是为了查小刀的身世。”他为了留下她,不断的加大筹码:“小刀或许是皇室血脉。”
谢玉书露出吃惊的表情,不是吃惊小刀的身世,是吃惊宋玠居然这么想留下她。
宋玠却以为她在为小刀的身世吃惊,与她说:“更多的事情要等我查明才能告诉你,我答应会告诉你就一定会做到。”又问:“如今可以留下来吗?”
外面又下起了雨,仿佛连天也在留她。
她伸手收下了两张金钞。
宋玠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得,嘱咐苍术送水来给她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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