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躲藏,情急之下,他狠狠一咬牙,推开窗户,纵身跳入了屋中。
他刚一进去,就无可避免地和项知节撞了个面对面。
项知节此时衣衫凌乱地立在房间中央,露出被捏得泛红、肌肉漂亮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嘴角赫然印着一抹鲜艳的口脂痕迹。
在确认屋内并没有其他女人的踪迹后,赫连彻脑中嗡的响了一声,额头上青筋乱跳。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记得你。”
项知节温和道:“是。灯会上和老师戴了一对面具的那个,就是我。”
赫连彻:“你是那项铮老儿的儿子?”
项知节面上露出了些惋惜的神色:“是。那个也是我。”
项知节:“总之,大哥好。”
赫连彻拳头猛地攥紧,掌心和拳锋一起作痒,恨不得把他的脑袋砸进他的腔子里去。
此时,在窗外搜寻无果的如风叩响了房门:“爷,你先停停,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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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不算宽阔,能藏身的地方委实不多。
项知节察觉出此人想把自己活撕了的心,略一犹豫,还是抬手指了指床边那方高大的衣柜。
门外的如风得不到回应,敲门声愈急。
赫连彻纵然恨得目眦欲裂,也知此刻若被发现,绝非小事。
他强压下了把项知节暴打一顿的心,疾步拉开了大衣柜。
……大衣柜里蹲着的乐无涯险些一头栽出来。
四目相对。
即便脸皮厚如乐无涯,顶着这副嘴唇微肿、鬓发俱乱的尊容和自家亲哥相见,也难免是要稍稍脸红的。
而看清里头的东西后,赫连彻差点当场把大衣柜门掰下来。
乐无涯反应过来,谄媚地冲他乐了一下,手脚并用地往旁边挪了挪,又拍了拍腾出来的空位,示意他快些进来。
赫连彻的眼睛几乎要喷火了。
但门外敲门声声声紧迫,容不得他再耽搁。
他挟裹着一身的煞气,一步跨入了衣柜。
而项知节从后绕出,顺着衣柜缝隙,忙里偷闲地塞给乐无涯一根黄澄澄的香蕉:“老师,小零嘴,垫垫肚子。”
乐无涯看他这副光风霁月的体贴君子相就想笑,双手接过他的香蕉,顺手用双手大拇指揪住他的衣袖,往里扯了扯,仰头笑:你也进来挤挤?
项知节含笑摇头,顺便俯下身来,亲了一下乐无涯的微湿的发顶。
赫连彻看得头晕脑胀,不等他们俩继续眉目传情,一把伸出手去,按住项知节的嘴,把他推了出去,恶狠狠地从内合上了衣柜。
与此同时,如风推门而入。
见到自家主子这副毫不端庄的尊容,如风见怪不怪:“爷,闻人大人呢?”
项知节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有事,翻窗走了。”
如风松了一口气。
既是如此,那方才的响动便能解释了。
他将匕首利落地掖回腰间,又拿衣裳盖好:“谢天谢地。”
项知节:“不许说老师坏话。”
如风:“我说人家坏话干什么?”
“也不许说我坏话。”
如风直言不讳:“我就是怕您一激动死床上,回去我怎么跟姜鹤、跟皇上交代呢?说对不住各位,是我照看不周,咱们金尊玉贵的六皇子,让个妖精活活勾引死了?”
妖精本人蹲在衣柜里,感觉自己挺无辜。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显得格外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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