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涯乖巧地窝在衣柜一角,盘了会儿发辫上的珠子,才缓过神来,啃了一口香蕉,觉得滋味香甜,就掰了一半,送到了赫连彻手里。
赫连彻的双手攥得松不开,狠瞪了一眼乐无涯。
这一眼瞪出去,他有些后悔,怕伤了这失而复得的兄弟情,于是转移矛盾,隔着衣柜门,用淬了火似的眼神,死死盯着一板之隔的项知节。
乐无涯见他不接,索性把香蕉喂到他嘴里。
赫连彻瞥他一眼,愤怒地接受了投喂,又把亲手做的黄金花篮递到他怀里。
……一会儿动手,可别弄坏了。
乐无涯接了礼物,借着缝隙里透入的昏暗光线看了又看,喜欢得要死,冲他眯着眼睛笑。
赫连彻气里偷闲,摸了摸他的微乱的卷发,顺便帮他把散了一点的辫子重新束好。
项知节对如风这张刁钻的嘴早就习以为常了:“你出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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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换药么?”
“不必。”
“那如风走了。您多少悠着点。”
待门外脚步声彻底远去,项知节回到衣柜前,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开门,怕是要挨揍了。
但这衣柜里如此憋闷狭窄,憋坏了老师,可是不好。
于是,他在做好万全准备后,打开了衣柜。
果不其然,门一打开,赫连彻便捋袖揎拳、顶天立地地往外冲。
“哥,哥!冷静!”乐无涯见势不妙,立即手脚并用地扑上了他的后背:“我乐意的!真是我乐意的!”
赫连彻怒火更炽:“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乐无涯骑在他背上,理直气壮:“我教的,我能不知道吗?”
赫连彻:“……”
他缓慢地扭过头来:“你教的?”
“我学生呀。”乐无涯不无骄傲地介绍,“项知节,项家的小六。”
赫连彻:“……”
如果他没记错,按大虞礼法,这似乎是个天大的伦理问题。
做老师的那个,因着肩负教化之职,还要罪加一等。
赫连彻的目光扫过乐无涯身上那些叮当作响、明显是自愿穿戴的景族首饰,一想到自家弟弟有可能要背责,追责的心突然淡去了一些。
乐无涯敏锐地察觉到兄长杀气的消退,立刻得寸进尺,趴在他背上没皮没脸地撒娇:“哥,你现在弟妹双全了,你高兴吗?”
赫连彻:“……”
他从孤身一人,一下添了四口人,可谓人丁兴旺。
可他不仅高兴不起来,还很想打人。
乐无涯趁热打铁,一边从赫连彻背上往下爬,一边冲项知节丢了个眼风:
傻站着干什么呢?献殷勤啊!
项知节心领神会,立即捧上了一杯热茶,递到赫连彻手边:“大哥请喝茶。”
按赫连彻的本心,这杯茶下一瞬没有连杯带水地出现在项知节的脸上,已经算他克制了。
但旁边有个活生生的弟弟,捧着他亲手做的小花篮,溢美之词不要钱似的往外蹦,赫连彻还得分心控制住嘴角,所以干脆接过来,不情不愿地喝了一口。
见项知节作低眉顺眼状立在一边,乐无涯厚着脸皮护犊子:“哥,你看,他身上还有伤呢。还是为了救我才……”
未尽之语,意思到了就成。
赫连彻从鼻子里重重嗯了一声:“……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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