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守仁殿内项铮用惯了的香料内添了檀香。
檀香清苦沉郁,混合着龙涎香的气息,透出一股庙宇般的森严庄重。
项铮不理他的求饶,只顾着低头批改奏折。
眼见无人理会他,小禄子愈发心慌,冷汗混着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旁边一起跪着的司钥库掌监也同样心惊胆战。
他想不通,一个小太监私自离岗,虽是不该,可何至于劳动圣驾?还将内官监、直殿监的掌事一并传了来?
且这小禄子还是薛公公的义子,皇上为何恼怒至此,连薛公公的面子也不给了?
莫非皇上要借此事,敲打薛公公,整肃宫纪,就拿他先开了刀?
思及此,他愈发老实,缩紧了身子,不敢挪动分毫。
小禄子更是慌得失了分寸,磕头一阵后,甚至呜咽出了声。
听到他恐惧的哭声,项铮终于停下了笔:“小禄子,你可知罪?”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小禄子带着哭腔喊道。
“你知道什么?”项铮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听不出喜怒来,“你知道此事会给你的掌事添多少麻烦吗?”
“奴婢知道……”
项铮:“那先给你掌司磕个头去。”
小禄子一愣,偷眼看了一下并排跪着的三个掌事。
那三个均不敢抬头,一个个鹌鹑似的伏着,没法给小禄子任何提示。
小禄子只得咽了口唾沫,闷不吭声地朝那三人的方向磕了三记响头。
项铮却仍是不肯放过他:“规矩呢?连你掌事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了?”
小禄子哪里敢说话,浑身僵硬,一言不发。
项铮试过了他的成色,便对其他三个面如土色的掌司道:“你们先下去吧。”
这三人如蒙大赦,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退了下去。
殿内只剩下了项铮、小禄子,以及在旁侍立的薛介。
“说罢,为何擅自离开守仁殿?”
“奴婢……奴婢……”小禄子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奴婢是想去见见混堂司的同乡!自从干爹……薛公公提拔了奴婢,日子不知道过得有多好,奴婢只想跟他显摆显摆……求皇上恕罪啊!”
“有事要办,为何不提前禀告掌司?”
小禄子叩头如捣蒜:“奴婢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念你向来老实,此事若能记下教训,也就罢了。不过,朕另有一事问你,你需如实答来。”
听项铮露出了放过他的口风,小禄子忙不迭应道:“奴婢一定老实!”
项铮身子微微探向前,语调玩味:“你今日,怎么不结巴了?”
小禄子瞬间不动了。
薛介适时开口,语调平静地催促:“小禄子,皇上问你话呢。”
“既答不上这个,那换一个。”项铮如同酷爱玩弄老鼠的老猫一般眯起了眼睛,“司钥监掌司,叫什么名字?”
小禄子伏在地上,抖如筛糠。
“还答不上?你既感念朕的恩德,那朕问你,朕赏你的药,瓶子是什么颜色?这你该记得吧??”
一股腥臊之气弥漫开来。
小禄子尿了裤子。
他被迅速拖了下去,草草清理一番,更换衣裤后,才被重新提回殿中。
小禄子像是受了一顿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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