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不我明天再自己过来吧,今天我跟你过。”李然想到家里没人,他再一走就只剩迟蓦,这边的小区迟蓦也不熟,他和妈妈高兴吃饭的时候,他哥要去哪儿寂寞地待几小时等他啊。
咖啡馆吗?
想想就孤单。
迟蓦知道他在想什么,摸摸他的脸,轻笑一声说:“明天过年,你从阿姨家回来就要跟我去那边的,所有行动归我安排。”
“沈叔在这边,他过年没地方去,每到这时候就乱跑,我得尽尽地主之谊,省得他觉得咱们都是坏蛋。”迟蓦理了理李然的衣领,今天这小孩儿的装扮,从头到尾都经了自己的手。
包括内裤。
他满意地说:“去吧,下午我接你。”
听他说沈叔在这儿,李然放心了,把一多半牵挂落在车里的迟蓦身上,剩下一小半期待和自己这个人就带给了白清清。
李然提着和迟蓦一起去买的礼品走进楼里,满满当当。
看见的每扇门户都张贴着喜气洋洋的对联年画,白清清门上也贴着一幅。
门两边的对联工整大气,字体烫金,明显是买来的。而门中间贴的辟邪年画与对联就不那么相衬了。
只见四四方方的红纸里,中央画着一只猫咪,不知道是蹲着还是窝着,姿势挺高难度的。眼睛是风火轮似的圆,还不一样大小,像极了欠打的挤眉弄眼,耳朵是往里扣的大碗,把小猫脑袋整个扣住,不知道它还听不听得见,尾巴在身后甩到前面,大概是想画出慵懒随意,但比尾巴根粗了两倍的尾巴尖直直地往猫的大嘴里戳。
李然认真想了想,他和迟蓦的黑猫有时候忘记自己的尾巴存在,以为尾巴是逗猫棒,好奇地追着绕圈,把自己绕成陀螺都只显得可爱而不是愚蠢……面前这张辟邪年画,差点儿把他这个人类“辟邪”在门口。
直到白清清听见门铃冲到门后开门,李然才忍受着“视觉盛宴”撕下视线,在脑子里把他哥的脸回想了十八遍才好。
“来了啊小然。你妹妹用毛笔画的,是不是挺可爱的。”白清清注意到李然视线,充满自豪地炫耀道。
李然满脑子的不忍直视,面上不显,学会昧着一颗良心不动声色说话了:“嗯嗯,可爱。”
他请教般地问:“哪个妹妹画的呀?”
“两个妹妹一起画的!”
画画天赋直接在俩天才身上夭折,也是少见,李然又赶紧点点头说道:“真可爱。”
白清清说:“是吧哈哈,我和她爸……和老赵正商量下一年送她们去学画画呢。省得俩小魔王在家里闹腾,烦死个人了。”
“看看你,来就来嘛,又带东西。”白清清接了一下李然手里的东西,没接完,嘴上不停地埋怨,嘴角也不停地在笑。
李然进来换鞋,说:“这些是我和我哥……就是迟先生,昨天去超市的时候买的。我也说太多了,但他说我买多少东西给妈妈都是应该的。必须要带。”
“诶呦,这孩子年纪轻轻大有作为就算了还这么会说话,看看你,趁早跟人学学啊。”白清清心花怒放地说。
“在学呢,”李然小声,说道,“……学了很多了。”
李然离这儿远,坐地铁两个多小时,开车倒是快了些,但每次到这都接近饭点,跟专门来蹭饭似的,这几年“蹭饭达人”的身份没变过,非常稳定。
而赵叔叔几年来的掌厨身份也没变过,俩人一个赛一个的稳定。李然刚进客厅,弯腰抱起一个胖嘟嘟的妹妹掂量体重,赵叔叔就系着围裙,举着锅铲从厨房出来:“你过来了啊。快坐。”
“好的叔叔。”
以往他俩一样拘谨。今天李然像变了个人,回应赵叔叔的话与之前的区别不大,可是他从容许多,竟没觉得四肢僵硬,再看赵叔叔别扭的模样,对比立现。
李然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他一边自然地把一个妹妹抱起来放在腿上,任由她对许久不来的自己感到好奇,又捏又扯,另一个妹妹便爬到后面摸他的头发,口齿不清,说一句就要吸溜一句口水:“哥哥……你是我们两个的哥哥吗?我和大傻瓜姐姐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