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鹰锁起来的眉毛,“被发现了啊,不过也正常哈,但是我要澄清一下,这个车上发生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哦。”
炼狱杏寿郎继续盯着他,从翅膀一般的头发到额头的第三只眼,最后停在了对方花里胡哨的衣服上。
白色,白色……红色紫色蓝色粉色?太奇怪了,为什么总感觉哪里有点违和感?如果把他的衣服换成白色的话……嗯?
炼狱杏寿郎的脑子里一阵灵光闪过。
他一边思考一边拔刀砍断触手,甚至还有时间分出心神去指挥分布在不同车厢的灶门炭治郎他们,手中的日轮刀闪烁,转眼就把车厢映红了一大片。
“呜唉?”鹤衔灯感觉自己被无视了,他看着炼狱杏寿郎略过他往前跑,脑袋上滑下来三道黑线,“就这样?居然不把我抓起来好好审问一下吗你!”
“因为!”炼狱杏寿郎回过头,“你不是说了你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吗!所以——”
“等被事情解决完我再来找你,有着白色翅膀的鹤之鬼!”
“哈?”
虽然说鬼杀队略过他跑掉了,但是鹤衔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我总觉得他刚才的话意有所指。”他从行李里掏出了一床被子给小孩们盖好,“等一下,不会吧……?”
“应该大概也许,我这是被发现了?!可是我明明有一直藏着自己的,等等,风柱……嗯?”
鹤衔灯抠着手挨个算:“风柱和花柱,还有那个红枣,他们都见过我,如果还要再往前推的话就是那个粉红色的女孩子!”
“我居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跟这么多鬼杀队的人见过了吗?”
鹤衔灯苦恼地摁住了头,就在他为这件事发愁的时候,一条触手突然从角落里翻出来,趁他不注意一把卷上他的腰,把鬼倒吊着垂起来挂在车厢正上方!
砰的一下,这条肉团带着鹤衔灯往前,把他狠狠抵在另一节车厢的车窗边上。
巨大的冲力把那窗玻璃震得粉碎,炼狱杏寿郎一挥羽织,拔刀往后一跳,轻巧的躲过了散过来的碎渣子。
“哈啊,你这个不懂规矩的家伙。”炎柱刚站稳,就看见肉块里冒出半张脸,“你让我在鬼杀队面前丢脸了哦。”
鹤衔灯的大半个身体都被触手包着往里按,皮肤被撕裂开了老大一块,骨头也嘎吱嘎吱的断了好几根。
他刚掐着手把受伤的地方治好没多久,那堆肉团又压了过来重新把伤口上的痂撕开,如此反复再三,鬼的脸彻底黑了。
“你这是要跟我来换位血战吗?”鹤衔灯扑腾了一下,伸手破开了肉团,腥臭的粘液溅了他满脸,“真是抱歉哈。”
“在我变成鬼的那个时候!”他一字一顿,把每个音都咬的死死的,“可没有十二鬼月这种糟粕玩意啊!”
噗嗤,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身体组织被鹤衔灯扯了个稀碎,他哈出一口气,尖牙从嘴角冒了出来。
“把自己和列车融合在一起能耐了是不是?”鹤衔灯抬脚把车厢踹出了个窟窿,“绑架车上的人当人质能耐了是不是?打扰我们一家快乐的旅行计划能耐了是不是!”
他蹲下来,将手腕往车厢上裂开的大洞上狠命一划,断裂开的金属片很轻松的割破了柔软的肌肤,冰凉的鬼血顺着伤口流出来,转眼就滴滴答答到了炼狱杏寿郎的脚边。
“喂,猫头鹰啊。”鹤衔灯摇晃了一下被割开的手,转眼就把手掌折腾着往后撅倒,露出了内部腥红的肌肉组织和一小截断开的骨头,“给你个提示。”
他哼唱起来:“鬼的弱点是脖子,车的弱点是车头,鬼和列车连起来,你说弱点是什么呢?”
“哦哦!”炼狱杏寿郎抄起刀往前跑,“非常感谢!”
他跑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踱着小步倒退回来:“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那还用说吗?”鹤衔灯把断了的手压在车厢的裂口上,笑容里的恶意咕噜咕噜的跟血液一起流出来,“是把他从车里扯出来狠狠地揍一顿啊!”
“你知道我平常都是怎么修理东西的吗,很简单啊,把它们包到我的身体里,用我的血,我的肉,我的骨头,配合着血鬼术一点一点的把裂开的地方修好,正好这里被我弄裂了,需要好好修理一下……”
“帮我看一下那边睡着的四个小孩。”鹤衔灯对跳过来的祢豆子道,“等一下可能会有点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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