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周绍接过鹘影司后?,直到这次奉旨出行?,才从那位神秘的鹘首的信件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所以,他们的车队进了洪州界内,就有足够多?的办法?遮掩那些窥探的视线,让他从容地自别院脱身?,以普通商贾的身?份混入城中?。
而骆家,也是他先?前在与云家对上时,拉拢的一股势力。
不过,夏五夫人?这个冠了夏姓的出嫁女,对此一无所知。
好在,骆家给他安排的这个身?份是姻亲顾家的纨绔子弟,出嫁后?眼高于顶的夏五夫人?从来是不屑于和这个外甥多?亲近的,他用熟悉的人?把节礼给人?送去,再往秦楼楚馆里去一趟,对方就不会起疑。
淮州内城,夏家族人?的府邸飞檐斗拱,连甍接栋,一眼望去竟不见尽头,似足足占了内城的一半之多?。
这种规制,比起远在京城的禁宫,实然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只是若问罪夏家,夏家总有说辞:枝繁叶茂,族人?又喜好比邻而居,一户户拼凑出来的夏城,又怎能?说是逾制呢?
“顾家”的仆人?凭借腰牌进了夏城,只见其中?仆妇成群,衣饰光鲜,行?走间悄然无声,规矩森严。
转过数座数座玲珑石桥,观得引水为脉,叠石成岳的园林,直到一座覆着琉璃瓦的宽敞院落,才见到了夏家的五夫人?。
果然,夏五夫人?在听到自己那姓顾的外甥来送礼,当面笑吟吟收下,转头就拧了眉和丫鬟抱怨:“人?都?不露面,哪里是来探望我这个姨母的?我看他,分明是去探望那些花娘的!”
丫鬟早就见怪不怪,只笑道:“表少爷不过是年轻贪玩,又从来没给您惹过乱子,您不爱瞧他,便让他自去顽,总归这淮州城内是夏家说了算,就是有什么小?麻烦,底下的人?也自会照顾表少爷的。”
这话哄得夏五夫人?舒坦了起来。
她虽是骆家女,可骆家是商贾,在永州内忌惮的官僚太多?,不似在淮州,她走出去,人?人?都?要敬她三分。虽不喜这个不上进的外甥,可人?既然千里迢迢过来给她送节礼撑了面子,到底要多?照料几分,免得他回去说她这个姨母在淮州说不上话。
“你素来是个懂事的,便劳你去外头传个话,寻常的东西,他若要,便给了他,回头找我来对单子就是。”
丫鬟自是应下。
……
宵禁的时辰一到,城中?坊市便逐渐寂静下来,唯有城西的一处,灯火通明,丝竹不休。
各色香车宝马停在巷口,宵禁的兵士只作未见。
白日?里,此处是供人?典当的珍玩斋,入了夜,便成了豪贵穿梭的暗市,专营秘卖勾当。
而今日?,又恰巧是珍玩斋一季才一次的赛珍会。
每到这一日?,便引得江南巨富们为这些奇珍罗列争相斗富,沦为当之无愧的销金窟。
门人?一早得了打点,知晓夏家的外甥顾三爷要来,一早便准备好了雅间与美人?,谁晓得,从马车上下来的却是一对人?影,笑意就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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