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犯难:“顾三爷,带女眷进去,是不是有些犯忌讳?”
寻常的坊市也就罢了,这暗市里头,可多?的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美人?一身?绿罗裙,将腰身?掐得细细的,行?动间起起伏伏,即便用轻纱掩面,从那双眼睛也看得出是个绝色美人?。
门人?有私心,若叫顾三爷带了这女子进去,他们准备好的人?只怕就要沦为庸脂俗粉了。
——暗市准备的美人?,可不仅仅是为了让这些爷图一乐,更要紧的,是鼓动他们为了面子一掷千金,好让暗市赚个盆满钵满。
哪晓得他刚说了一句,那美人?却不依了,声音娇滴滴地就往顾三爷身?上靠:“爷,您今日?说好要带妾见见世面的!什么地界,还不能?让我瞧,难不成里头都?是勾引您的倡优?”
就见顾三爷被迷得眼睛都?移不开?,掐着美人?的腰杆来回摩挲两下,就扬着下巴对门人?道:“爷今儿还偏要带人?进去,你还要拦爷不成?你可别忘了,爷的靠山!”
门人?心里直骂人?,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没怎么犹豫就点头应了。
罢了,瞧这小?妖精搬弄是非的本事,又正得爷们欢心,放人?进去说不定比他们原先?准备好的人?都?好用。
他们要的是赚钱,可不是往人?家宅子里安插人?。且这些纨绔子弟,外面风光,在家里却做不得主,即便是送了人?,他们也没本事将人?带进宅子里去,实在是赔本的买卖。
两人?步入内厅,金童玉女般的组合也是很让人?亮眼,但真正的“顾三”从前只来过一两回淮州的烟花之地,不曾踏足这暗市,故而在这里是个生面孔。一时间,也没什么人?上前来和他打交道。
内厅里,四面以整排的乌木浮雕屏风隔开?一个个相对私密的雅间,透光而不显形的云锦在屏风上显得流光溢彩。
给“顾三少爷”准备好的雅间里,原本有个露半酥肩,姿态妖娆的花娘,见三爷揽着个面生的女子进来,一打量便知道不是他们这里头的人?,还暗地里存了较劲儿的心思,拖延着不肯退下,非要敬顾三爷一杯酒,眼波飘荡地对着他笑。
顾三爷的女伴却来了脾气,斜了她一眼,见里头没有旁的男子,便解下了面纱,也素手敬了三爷一杯酒。
那花娘原本不当一回事,挑衅地看过去,却一时看呆了。
真是好美的一张脸,显得她刻意涂抹上的脂粉都?有些油腻腻起来。
又见顾三爷眼神都?黏在人?家身?上,一眼都?吝啬给她的模样,晓得对方恐怕正是新鲜的时候,只好气馁离去。出了雅间,人?都?快被气哭了,数落安排的人?没存好心,故意给她没脸。
那人?知道这花娘素来受器重?,自然赔罪不迭,又暗暗打听里头的光景。
晓得那顾三爷当真是个贪图美色的浪荡公子,只晓得哄美人?欢颜,愈发放下心来——随着城外那位主儿的到来,近来城中?的魑魅魍魉不少,这顾三爷虽然有夏五夫人?的背书在,可到底是生面孔,他不得不格外小?心,免得让人?拿了错处。
待人?走了,周绍懒散地靠在圈椅中?,手臂自然地搭在青娆的椅背上,随意地卷着她一缕垂落的发丝把玩。
主厅前方的玉台上,随着一位口齿伶俐的“舌人?”出场,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前几件唱卖品不算太稀罕,不过是金银器物、字画真迹之类的东西,若是肯花高价,在外头也不是买不到。
作为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周绍对此表现?得兴致缺缺,只是偶尔举举牌,并没有势在必得,所以没有拍下。
而后?,舌人?热情?洋溢地介绍了一对“珍品”——竟是一对国色天香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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