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影得不到回?答,似乎极为?愤怒,欲要靠近。
大惊之下?,陈阅微勉力跳了起来保住房柱,精心?保养的指甲深深掐进窗框的木头里也一时没觉得吃痛,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你错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一个寒门士子,凭什么妄想娶我??我?爹是?尚书?!我?是?尚书?府的千金!你黄家算什么门第?也配娶我??”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要将前世的屈辱和今生的恐惧一并宣泄出?来以喝退他:“你想娶我?,便是?你最大的错!你该死!你本就该死,早死晚死有何区别,何苦耽搁我?一辈子!”
“当日并非我?执意?求娶……是?你母亲……托人前来说项……你若不愿,大可明言……何至于下?此毒手……”鬼影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浓浓的不甘意?味。
见那鬼影没有扑上来索命,陈阅微心?中的恐惧消散了许多,长久以来对黄承望的鄙夷和怨恨占据了上风:“明言?婚事已定,我?如何明言?难道要我?自毁名节,成全你们黄家的痴心?妄想?自然是?以我?的名声前程为?先!你死了干净,一了百了,难不成还要我?为?你家守节?笑话!我?劝你速速从我?的梦境离去,莫要在此装神弄鬼,否则我?即刻请寺中高僧作法,叫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恶意?和毫不掩饰的傲慢。
陈阅微觉得这是?梦境,否则她的贴身丫鬟早该进来了,可既然四下?里无人,也只有这个孤魂野鬼托梦吓她这个解释说得通了。
闻言,鬼影似乎被她的恶毒彻底激怒,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悲愤:“你这等心?如蛇蝎的恶妇尚在人间享尽荣华,我?何惧魂飞魄散?天?道不公,我?便亲自来讨个公道!”
“你敢!”她又惊又怒地尖叫起来。
几乎就在怒喝响起的同时,禅房院落紧闭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一脚踹开。
“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檐角的积雪簌簌落下?。
周绍披着玄色貂皮大氅,裹挟着风雪骤然出?现在院门口。
他是?习武之人,这边院落传出?陈阅微的尖叫声时他便醒了,本以为?是?有刺客,可到了院门口却隐隐觉得不对,下?意?识地将护卫留在了门口,却未曾想到看了这样一场大戏。
陈阅微只看到他面?色铁青,眼底是?前所未有的震惊,仿佛凝结了千载寒冰。
大氅上落满了半化的雪花,肩头更是?浸湿了一片,显是?已在门外站立多时。
他手按在腰刀柄上,神情?肃杀,目光如电般射向窗边那道鬼影。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阅微的尖叫戛然而止。她惊恐万状地扭头看向院门,当看清周绍那张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脸时,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比窗外积雪还要苍白。
一股灭顶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她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
这不是?梦!
那方才?她那些恶毒至极、不打自招的话语,全被她的夫君、成郡王周绍听了个一清二楚!
“王……王爷……”她嘴唇哆嗦着,试图辩解,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几乎又要瘫软下?去。
周绍却根本看也不看她,他的目光如利刃般锁定在窗外那鬼影身上,下?一瞬便敏捷地跃出?窗去,动作快得惊人,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已一把擒住对方的手臂,又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帕子塞住了他的口齿,不让他再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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