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莺居高临下地觑着陆秉痛苦到变形的模样,满面的汗和泪。
陈莺惊讶道:“怎么哭了?很疼吗?”
说话间,匕首再度往下扎,将陆秉的手腕钉穿在地上。
陆秉咬紧牙关,才不让自己惨叫出声,他咬牙切齿:“是你杀了我爹,杀了我祖母。”
陈莺坦然极了:“对啊,我还要杀了你呢,送你们一家子到阴曹地府去团圆。”
陆秉被铁面人死死按在地上,嘶声咆哮:“我杀了你——”
陈莺如盯丧家之犬,跟他讲道理:“我本来是要出城的,不想在这破地方待了,原本也没打算拿你怎么样,但是你却偏偏不肯让我走,非要挡我的去路,还联合一帮臭道士挨家挨户的搜捕,让我没有藏身之处,真是找不到地方躲了,才来你这儿避避风头。”
陆秉恨得心中泣血,恨不能一口一口咬死陈莺,泪水沁进地板里,他悲愤交加:“我杀了你——”
“很疼吧?”陈莺叹息一声,假作怜惜,“你说你让我走了不就好了吗,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吗,你何苦劳师动众留我呢,留下我,可是要遭大罪的。”
“我杀了你!”陆秉奋力挣扎,血淋淋的手腕抬起,几乎将匕首从地板中拔出来。
陈莺嘶了一声,仿佛在替他害疼,掌心却死死压住匕首刀柄,将他的手腕牢牢钉在地上。
“唔,骨头真硬。”
铁面人默不作声地掰住陆秉的头颅和下巴,正待拧断他脖子……
陈莺突然犹豫了:“等等。”
铁面人手一顿。
“我看他似乎不错,杀了有点可惜欸。”
铁面人转头,无声看着她,似乎在问:哪里不错?
陈莺仔细端详陆秉的脸,又从头到脚打量他一遍:“长得不错,体格强劲,骨头也硬,还有血性。”
陆秉困兽似的反抗挣扎,铁面人差点按不住他。
费力气压制着这样一条抵死反抗的汉子,铁面人无声摇头,意思是:不留。
斩草要除根,不能留后患,他们杀人,向来是不留余地的。何况陆秉这么一根硬骨头,不好控制,一旦有反咬的机会,一定咬死他们。
她当然知道同伙儿的意思,留着陆秉夜长梦多。
陈莺却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开口:“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于是铁面人毫不犹豫地拔出那柄洞穿陆秉手腕的匕首,利落的挑断他两只手筋,跟厨子砍瓜切菜一样娴熟,可见是位熟练工。
未等陆秉惨叫出声,陈莺已经捂住了他的嘴,悄悄“嘘”了一声,像在哄他听话一样,竟然透着几分诡异的亲昵感。
接着就是断他脚筋,陆秉悲痛欲绝地盯着死不瞑目的父亲和祖母,赤红的双目拉满血丝,泪水决堤,滑进鬓角,喉咙只能无望的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仿佛在痛不欲生地喊:“……爹……爹……祖母……祖母……”
铁面人匕首起落间,剧痛蔓延全身,鲜血从陆秉瘫软的四肢断筋处溢出,他终于无法挣扎反抗,整个人濒死般抽搐起来。
铁面人低垂着头,在陆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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