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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继续放任周雅人无休止无节制的折腾下去, 他的耳朵迟早会彻底聋掉。

白冤本不想多事,不想干涉,却又一次次替他施针,这已经算干涉多事了。

她应该转身就走,何必耗在这里。

白冤当然走过,却总在踏出北屈城垣的时候刹住步子,好像身后有双手突然拖住了她的双腿,有个声音哀求似的说:帮帮我。

然后又把她拖回到这座挂满白孝布的灵堂小院。

可不就是被他拖着么,周雅人在她血脉中下的禁制还未解除,等同于缚住了她的手脚,天高地阔,她没办法自由来去。

但她更没义务陪周雅人在这儿耗,于是白冤忍不住开了口:“你再这样下去,非但找不到人,你也会沦为一个又聋又瞎的废物。”

也许这句不冷不热的话起了疗效,不多时,周雅人便将铺出去的神识缓缓收束回笼,总算没有耗到精疲力竭失去意识。

白冤诧异了一瞬:居然肯听?!

周雅人在一阵耳鸣中想:七日了,他和太行道以及衙门的官差一起找了七日,陆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二老即将下葬,如果陆秉活着,怎么可能不回家?

陆秉如果活着却不回家,是不是被挟持了?

周雅人其实一直耿耿于怀那辆驶过窗台的马车,那隐约飘散的血腥气,后来总让他觉得是陆秉身上的血气。

与此同时,黑子快马加鞭,十万火急驰入城门,卷起长风,刮到陆家院外时几乎来不及勒住缰绳,手忙脚乱地从马鞍上摔下来。他没顾得上站稳,就这么横冲直撞推开院门,闷头撞到周雅人跟前,举起一块玄色铁牌子急喘不已:“大……大人,腰牌……头儿的腰牌……”

捕快的腰牌历来都是随身携带。

周雅人霍地站起身,这一下起太猛,他只觉眼前一黑,周雅人摇晃了一下,劈手夺过那块冷硬玄铁:“哪里发现的?”

腰牌上带着干透的泥和血。

“离北屈十五里开外的小树村,一条南下的斜道上。”

周雅人呼吸一滞:“南下?”

“头儿这段日子压根儿就没去过小树村,他的腰牌怎么会落在那么远的地方,这是不是表示,陈莺把头儿绑走了,然后他趁对方不注意,悄悄把腰牌扔在了路边?”

自从上次听完周雅人的话,他就坚定不移地认为陆家是被陈莺所害。

找到这块腰牌的瞬间让黑子激动到颤抖,如此是不是可以证明,头儿还活着?

周雅人心绪翻腾得厉害,果然没错,陆秉被人挟持,并且早已带离了北屈。

南下,竟是南下去了。

周雅人骨头发寒,因为他当时给白冤指错了方向,又愚蠢地在北屈耽搁了整整七日,此时再追为时晚矣,陆秉早就不知被带去了哪里。

周雅人一颗心乱七八糟的跳起来,太阳穴更是鼓胀得厉害。

陆秉现在怎么样了?伤到了哪里?伤得重不重?有没有生命危险?他身上本就旧伤未愈,又流了那么多血,受不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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