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张惊恐万状成那样,又满是血腥味,她还以为老张关着门在里头宰了个人,刚行凶完就被他们撞个正着。
然而万万没料到,他只是关起门来杀了几只鸡,并且洒了一地鸡血和鸡毛。
白冤静默片刻,忍不住点评了句:“这场面……可真够乱的。”
老张瞪大的瞳仁内布满血丝,僵硬艰涩地吞了口唾沫星子。
“杀鸡干什么?”白冤轻描淡写地问了句,“还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符。”
“符?哪里有符?”周雅人有些不解,以他目前的“眼力”,倒是一丁点儿都没瞧出来这屋里有什么灵符。
白冤挑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下脚,进到屋内,欺近了去瞧那贴满墙壁的符纸,越瞧越废:“不能说是符,压根儿就是一沓废纸,谁画的这种鬼东西?”
周雅人正要进门查探,被白冤出言制止了:“你还是隔外头站着吧,屋里没几块干净地方。”
周雅人便止步不前:“怎么回事?”
“满地都是未干的鸡血。”白冤实在不能理解这满屋凌乱,“搞成这样,布阵呐?”她下意识瞥了眼外头僵成木桩子的老张,觉得这种猜测实在太抬举他了,“你会布什么阵,”倒也不是看不起老张,转而她又突然反应过来,“哦,杀鸡取血,莫不是驱邪?”
闻言木桩子老张狠狠一抖。
白冤见他这副反应,便有了眉目,估计自己猜中了:“怎么?家里闹邪祟?”
木桩子老张冷汗直冒,嘴唇哆嗦了几下,舌头好像在嘴里打了个死结,始终没能说出半句话来。
白冤撕下一张鬼画符。
“不能撕!”老张终于喊了出来,可惜为时已晚。
白冤淡然地扯着符纸前后翻看了一遍:“没用的东西,撕了就撕了,你慌什么。”
老张能不慌吗,那可是他照着书上辛苦画的。
白冤不以为意:“闹的什么邪?难不成你儿子死不瞑目诈尸了?还是那黄小云不甘与你家孩子配阴婚闹上了门?”
老张连连摇头,磕磕巴巴地开口否认:“不……不是……”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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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隔壁里屋传来清晰的撞击和呜咽,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方才老张说铁柱他娘在屋里睡觉。
白冤转身,径直往里屋进。
“你们不能进去!”老张大惊失色冲进门,狠狠撞到周雅人肩上,后者立刻扶住了门框站稳。
白冤充耳不闻,直接登堂入室。
寝室不大,一眼就能看个全,只有一张床炕和一张破旧的衣柜,四壁依然贴满了鬼画黄符,地上也撒着鸡血。
一个方形的木匣子摔落在地,掉出来一把旧木梳,上头还缠着一截红绳,应当是先前从衣柜上掉落下来的。
这一眼望尽,却并没看见什么人,但是大家都清晰听见了呜咽声。
老张已经闯进来,伸手就要去抓白冤,然而他还没能触碰到人,突然肩上一沉,像压了块沉重无比的大石,将他死死按在了原地,不得寸进。
老张转头,就见肩膀上压着一根竹竿。
“你们干什么?!”老张正欲蹑开身,竹竿却压着肩膀横在了他颈间,另一头抵住墙体,将他拦在了原地,老张大为光火,“你凭什么拦我,你们从我家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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