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人却沉稳道:“冒犯了。”
老张气红了眼睛:“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白冤不理会他叫嚣,已经停在衣柜前,慢慢拉开了柜门。
柜门拉开的同时,里头爆发出一阵惊恐无比的尖叫:“啊——”
这一声尖锐的叫声差点没给白冤喊聋,哪怕周雅人此刻耳力不好,也受到了不小的重创。
“啊——啊——啊啊啊啊——”
白冤事先以为,衣柜里可能绑着个人,因为被堵住了嘴,才只能发出撞击和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向外界求助。
结果她又料错了。
衣柜里确实藏了个人,但没被绑也没被堵住嘴。
那妇人蓬头垢面,满脸是血却面带惊恐,衣柜门拉开的瞬间,将她吓得惊声尖叫,跟见了鬼似的嚎:“别过来,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白冤的太阳穴被她嚎叫得突突直跳,还没反应过来,缩在柜子里的女人突然抱着什么东西朝她狠狠砸过来。
白冤只觉眼前一黑,根本来不及看清,那东西甚至冲着她扑腾了几下。白冤迅疾闪身避开,那东西便扑棱着翅膀朝着身后老张的面门而去。
老张连忙抬手挥开,大公鸡飞落到了炕床上,发出几声打鸣似的鸡叫声。
居然用这只公鸡驱赶她。
白冤盯着面前一幕闹剧般的场面陷入了沉默。
周雅人则眼不见为净。
小丁瓜:“……”这到底是在闹哪样?
“铁柱他娘!放开我!”老张吼道,一把掀开横拦在自己身前的竹竿子,扑上前去搂死命往衣柜里缩的妇人。
妇人完全失去理智推打他,语无伦次地嚷嚷着:“别过来,别过来,别来找我,别找我……”
老张双眼通红,转过身恶狠狠的瞪视他们,不由分说,气汹汹的轰人:“你们究竟要干什么,从我家里滚出去。”
砰一声院门重重砸闭,从里头插上了门闩。
白冤立在门前,直勾勾盯着此简陋无比的大门看了须臾,气沉丹田,强行忍住要掀翻这扇破门的冲动,看似一派淡然地接受了自己被农夫扫地出门的事实,然后状若心平气和地开了口:“那妇人恐慌失智,应当是受过惊吓。”
而且是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刺激,才会把人吓成这副模样。
三人站在院门前,被周围几双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正是附近的村民方才听见张家院儿里有动静,三五四六的凑了过来,想探听发生了什么。
都知道铁柱被害了,时常会听见铁柱她娘号啕大哭,边哭边喊铁柱啊,儿啊,我的儿啊,你让娘怎么活啊。
喊完了后半夜又会开始骂,骂那个杀人凶徒不得好死,千刀万剐。
今日又听见铁柱她娘的叫喊声,甚至还有三个人被老张搡了出来,白冤掖在袖中的帖子就这么落到了地上,恰恰被其中一个蓄胡子的老头儿捡了去,再随手翻开。
“哎哟。”不得了,老头儿眼珠子一突,嘴里不住发声,“哎哟,哎哟哟。”
旁边人凑近老头:“升爷爷,怎么了?这是什么东西?”
“哎呀!”小丁瓜惊呼出声,扑过去就想抢,“婚书!”
升爷爷侧身避开了:“小孩子不要抢哇,撞着我这把老骨头你可赔不起的呀。”
白冤回头,这才发现那张冥婚文书已经捏在了一个头栽稻草的老头手里。
村民稀奇地凑过去看,但是大字不识,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便问:“谁的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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