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肚子大起来,投河自尽了。”
“邻村可是原村?姓黄的丫头叫什么?”白冤敏锐极了,隐约记得老张说过黄大山家的闺女两年前在河里淹死了。
梁有义细想了一下:“好像叫黄什么云。”
“黄小云。”
“对,是叫黄小云。”梁有义道,“你跟王三虎又是什么关系,你知道他做过什么吗这么来替他说话,他王三虎根本就死有余辜。”
十几岁的小姑娘认为清誉大过命,还未婚嫁的女子如果失了贞节会被视为一种耻辱,不止她,全家都会因她而抬不起头来。到那时,她会被所有人嫌弃指点,人言可畏,父母也会因她感到蒙羞,或者可能直接打死她。黄小云越想越害怕,于是趁大家还没发现她失贞之前投河自尽,永远死守住这个秘密。
而黄家和原村所有人便都以为,黄小云是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不慎失足落水淹死的,谁都没有怀疑追究过。真相就这么被黄小云一死了之、闭口不谈地带入了坟墓,时至今日才由梁有义牵拉出来。
“我并非替王三虎说话,而是想找出真正害死梁桃花的凶徒。”
梁有义抬头看着白冤。
白冤居高临下:“王三虎杀了便杀了,他死不足惜,但凶手另有其人,你就不想找出来吗?”
梁有义愣愣盯着她半晌,随即吃力地撑着崖壁站起来,因为肚腹绞痛,他佝偻着身子,站不太直:“姑娘,你、你不是来救他们的吗?”
“我与他们素不相识,救不救只是顺带手的事。”白冤无非是被冤死之人召过来,“丁郎中我要带走,至于其余三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原本以为快要得救了的三人听完目瞪口呆,什么叫其余三人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是不管他们死活啊!
这还得了,三人争先恐后地开始求救。
白冤丝毫不理睬,三人便向重获自由的丁郎中乞求,指望同样遭遇过绑架的丁郎中能救他们于水火。
丁郎中茫然无措的左看看右望望,很想替三人松绑又不敢擅做主张,毕竟那绑架他们的凶徒还在崖洞口杵着。而这位来救他的姑娘立场不明,似乎更倾向梁有义,于是丁郎中左右为难之下,审时度势,认为目前自身难保,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得好。
梁有义虽然凶神恶煞,手段残酷,却也情有可原,谁让封口村这些人不干人事,那样祸害人家闺女,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冤心里清楚,梁有义若要杀这三人早就弄死弃尸乱葬岗了,梁有义连曹大力都没狠下杀手,就是因为不愿伤及无辜。
这样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心底始终有根清晰的底线,孙小娘、马尖嘴、何老四未曾对小花有过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梁有义应当不会伤他们性命。
梁有义缄默半晌:“他们三个不能放。”
孙小娘闻言直接哭了:“该说的我们都说了,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求求你放过我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我们真的从来没有欺负过小花。”
白冤不理会身后的喧闹,扬了扬眉,问梁有义:“为何?”
不肯杀也不肯放,是打算绑到何时?还是怕放了他们会坏事?
梁有义一只手按在肚腹上,几番斟酌后才肯开口:“七日前,有人半夜潜进县衙,剖开了桃花的肚子,把她的腹腔掏空了。”
那肚腹原本是隆起来的,她生前怀着身孕,死的时候孩子可能还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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