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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脖子,血流不止,扑在何来顺身上断了气。”

白冤:“难道当时指证何来顺窃取盐引杀害洪氏的人不是你?”

税吏没亲眼看见何来顺动手,但是现场只有何来顺和洪氏两个人:“当时现场那种情况,任谁都会这么认为。”

白冤:“也就是说,你现在不这么认为了。”

税吏只好说:“因为我的证词,再加上那小崽子咬着我不放,居然想把杀人罪名污到我头上,我也怕惹一身骚,所以私底下走访调查了一番。”

他是不会说怕冤枉了人的,案发后他一五一十都跟提审官将经过交代得清清楚楚,没有半句添油加醋或指向性言论。要如何判断和定罪,那肯定是交给经办此案的官差查证考量,跟他没多大关系。

白冤:“你查到了什么?”

税吏脚尖突然打滑,一下没踩住踏了空,喉管顿时被勒得窒息,好容易蹬着腿找到支撑点,税吏涨着脸嚷嚷:“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这么做简单粗暴且有效,白冤不打算换其他形式:“说。”

税吏叫苦不迭,但是小命攥在别人手里,他只能认栽:“我清查了所有船工,还有那几个在渡口上船卸货的脚夫。”

“查到了什么?”

“其他人倒是没发现什么,唯独有个新来的脚夫很是可疑,他领日牌上工,偏偏就只去了那一日,恰巧登的洪氏盐船,事发后这人就再也没来过渡口。我去签押房查了籍册,这人名唤赵四,安邑人士,不知道真假。渡口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可能进来浑水摸鱼,为了防止冒名顶替,还会记录杂役的体貌特征,赵四身六尺,左眉断梢,目露三白,右眼下有块疤。我也问了另外几个当日上洪氏盐船的几名脚夫,确定当时确有其人,但事后经受完盘查,这人就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住哪儿。”

税吏找了两日没找到此人,也不想太耗费精力,毕竟他还有忙不完的差事,几乎没什么闲暇时候。又想着万一此人已经离开风陵了呢,那他岂不白费工夫,于是便把这个可疑的线索提供给了县衙经办此案的官差,让他们去找人核实。

税吏自认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他问心无愧:“但是今日,有个脚夫跟我说,他好像在渡口看见赵四了,但是人来人往的,还没等他过去招呼,转眼又瞅不见人了。我之前找他们打听的时候,叮嘱他们帮我留意,所以他看见赵四就来跟我说,可我当时在税场,几艘商船靠岸等着核验,根本抽不开身,好不容易散值了吃顿饭,竟然遭到刺杀!”

等他忙上忙下把这要他命的小崽子捞出来,又被半路“劫道”,要把他吊死在这棵树上。

也不知道冲了什么凶煞,一连遭遇两次杀身之祸,莫不是今日就要命丧于此?

就知道好人没好报,税吏正准备崩溃,就听劫持他的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我叫崔、崔进。”

居然连名讳都不知道就把他绑了!天理何在!

白冤问得差不多了,转身便走。

上吊状的崔进用眼角余光瞥着那抹瞬间闪出几丈外的白影,惊悚得一蹬腿,被锯过的小树杈子终于咔吧一声断裂了。

不是,你问完就拍屁股走人了?!

他明明这么配合了,简直称得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结果还是难逃一劫,早知终有一死……

崔进还没来得及发出呼救,直接被绳圈锁了喉。

而与此同时,一片薄如蝉翼的冰刃从几丈开外破空而来,斩断绳索。

崔进猛地摔在树蔸下,捂着脖子使劲儿吸气倒气,再抬头时,前方连个鬼影都没有。

白冤返回客栈时,周雅人刚顺完“毛驴”,哄着少年擦完药。

突然一道白影从敞开的窗户闪进来,少年吓了一跳:“谁?”

白冤顺带手把窗台上那壶没饮尽的酒拎进屋,搁在桌案上落座:“我问了那税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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