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弯眼睛,“没关系,女生应该也不会在意你是在健身房练出来的还是大冷天的操场。”
刚刚蔡英杰无意间提起的林随然的名字被这么随口带过,话题落在风中,被冬风带着走。
他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再为了林随然心悸了。
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没有惹任何人怀疑过,蔡英杰和他讲林随然时也从来不避讳,想到就说。
记忆心理学的小组作业,他们也还是会一起完成,后面图书馆的团体研讨间预约不到位置,他们就在宿舍开线上会议讨论,再后面连线上会议讨论都不需要了,每个人领一块分工,做完了拼在一起就完事,没有寒暄,也不会有私下的话题延续,就像万千大学生最普通的完成小组作业的方式。
他还是做梦,一开始醒来的时候经常会崩溃,到后面这种梦做多了,他已经木然。纵使前一天的梦给他带来多少自渎般旖旎悱恻,他醒来时也再不会因为梦影响到自己。他已经清楚认识到了梦境和现实中不可逾越的鸿沟,他遮掩了所有妄念,到最后也许是妥协了,他开始尝试着去接受他的梦,尝试着去习惯他的梦。他和他的梦像两个平行世界的陈礼谨,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互不干扰。
他们迎着冷风走回宿舍,白叙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住过了,偶尔会在宿舍群发言时出来接两句话,但更多时候那个宿舍群只有夏一季和蔡英杰在聊天。
白叙没有提过自己要再搬出去的事,但是陈礼谨觉得他应该是已经找到了新房子,不然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该住哪呢?
陈礼谨摘下围巾,尽管戴了手套,但是指尖还是被冻得有些冰凉,他试探性地把手放在脖子上,又被自己冻得一缩,他只好用还有体温的围巾裹住手,希望手能快点回温。
陈礼谨捂了好一会手,在手终于有了点知觉之后收起围巾,宿舍门忽然被打开了,带进来一股寒风。
应该不是夏一季,他又去健身房了,按照经验一般得晚上才能回来。
陈礼谨看向门口,果然看到了阔别一个多月的白叙。
白叙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没有胖也没有瘦,精神似乎比分别的时候好了一些。他一边关上门一边把自己的包放在桌上,“我归来了!想我没?”
“想你想得不得了啊!”蔡英杰配合地夹起嗓子说道,把白叙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算了,直男还是别想我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陈礼谨问。
“当然是——”白叙拖长音调,“来讨我欠的那顿酒啊——”
他说着,走到陈礼谨桌前晃晃他,“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刚好明天周末。”
“什么酒?”蔡英杰警惕地看向他,“你们两个背着我有了什么交易?”
白叙竖起一根手指,“这是他欠我的,对不对,陈礼谨?”
蔡英杰也看向陈礼谨,他本来以为陈礼谨会一如既往让所有人滚蛋,结果陈礼谨居然轻轻嗯了一声。
“我靠!”蔡英杰瞬间有了种自己被背叛之感,“我也要去!”
“算了,那个地方你还是别去了。”白叙笑眯眯地说,“下次在烧烤店喝的时候再带你。”
“你不能回来就是喝顿酒吧?”蔡英杰问。
“那也不是。”白叙说,“其实我是来准备搬出去的,找到新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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