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就像命运恶意的玩笑。
时间失去了流动的意义。Silas——或者说,顶着林随然完美皮囊的恶魔——的歌声还在继续,他唱这首歌时候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刻意的压抑感。
“You're so fucking special......”
特别?是谁特别?是那个住在月亮上的人吗?
陈礼谨死死抓着手中的酒杯,他试图捋顺着自己的呼吸,可是怎么都无法平复他汹涌的心境,他的眼泪一直在往下掉,哭的无法自已。
光是站在坐里看着林随然,都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第34章 对我好一点
白叙看他哭得厉害,抽出几张纸递给他,“虽然台上那个就是你喜欢的人,但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陈礼谨像根本听不到白叙在说什么,更准确地说他的灵魂好像已经不在他的身体里了,他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把白叙看懵了,陈礼谨喝到第三杯了白叙才想起来拦着他,“我去你干什么?”他试图去抢陈礼谨手中的酒,“为情买醉啊?”
陈礼谨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像是有团雾堵着他的胸口,他不知道这团雾是什么,这让他很难受,很想哭,只有酒精浇下去时才能让他舒服一点。
“他不是刚好在这儿么?”白叙在旁边絮絮叨叨,“你喜欢就去问他啊,你不问怎么知道他喜欢的是不是你?死也死明白点不是?”
“不要,不要。”陈礼谨喉咙酸得要命,他胡乱在自己眼睛上抹,他分明清楚林随然那个重要的人不可能是他,他和林随然高中时候还不认识,他也没有和林随然说过要住在月亮上的鬼话。
“不要去。”
他只剩这点可怜的自尊了。
台上Silas结束了演唱,他众星捧月地走下台,瞬间被一群人簇拥。有人给他递酒,有人给他送花,但是Silas一样都没接。
他只是不耐烦地皱起眉,“离我远点。”
“你真是......”白叙怕他再喝下去真会出事,他抢过陈礼谨手中的酒杯,转头叫服务生过来把桌上没喝完的酒都撤了,“我出去一下,帮我看着点他。”
陈礼谨的杯子被抢了,他也不生气,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
他的头很痛,他又坐了一会,像是已经难以忍受自己的头痛,干脆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看起来像睡着了。
白叙穿过拥挤的人群,Silas已经走进后台。他刚想冲进去就被工作人员拦住了,“不好意思先生,这里面是演职人员的休息室。”
“我要见Silas,很急。”白叙说,“能不能帮我叫他出来一下?”
工作人员礼貌地微笑着,显然已经像这样拦住了很多个想要见Silas的人,“不好意思,Silas嘱咐过的,演出后不接受任何访客。”
白叙叹了口气,“我不是粉丝,我是他的同学。”
“同学他也是不见的。”
“那你们帮我带句话进去。”白叙还没见过这么犟的人,他一挑眉,“就说陈礼谨要见他。他见不见是他的事。”
工作人员有点被他的气势唬到,犹豫着还是敲了敲休息室的门。
林随然打开门时,他已经把他身上那身玩世不恭的衣服都换掉了,换成了一套再正常不过的冬装,柔软干净的白色毛衣外面套着一件同色系的大衣,Silas被抹杀得无影无踪,他看起来只是一个不小心闯进酒吧的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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