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该解释一下,可话到了嘴边,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你看见了,便也不要再生气了。”
话音落下,两人皆是一怔。
床榻是非常私密的空间,帷幔落下之后更是暧昧迭起,氛围窒息。
江雪织昏迷不醒的时候,这一切还不明显。
她醒了,两人有了对话,对话内容还有歧义,这一切就被渲染到了顶峰。
衣衫乱了,满身薄汗,发丝也凌乱,素来整洁到一丝不苟的仙尊,竟容忍了这份狼狈。
只为了给她疗伤。
江雪织看着眼前故作镇定,耳根却红透的男人,眼底深处有极淡的笑意一闪而逝,快得如同雪地的反光,让云沧溟这样敏锐的人都无法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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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做到这种程度。”
江雪织缓缓开口,拉开了自己和云沧溟之间的距离。
她清醒之后就可以自己坐好了,不用再靠着别人。
这理应是件好事,两人都该自在从容一点。
可冰冷的身体从他怀中挪开,云沧溟感觉不到丝毫的释然。
他反而比之前抱着她的时候更加心思不定。
“你和那只小兔子都不用做到这种地步。”
江雪织强调道:“我是故意让丹阳子给我下毒的。”
她一开口就印证了云沧溟的猜测,果然这毒就是和丹阳子有关。
“他以为我不知道,毫无所觉。或者是觉得我必死无疑,所以无需遮掩。他在我被阵法控制无法反抗的时候,给我下了这种毒。”
江雪织一边活动筋骨,感受体内碎裂的灵脉和完全没希望再修复的灵根,一边若无其事道:“既然反抗不了,我就想着随他去好了,看看他到底搞什么名堂。”
“结果和我想得差不多,他想置我于死地。”
如果她只是原来的那个江雪织,哪怕遇见了天大的机缘,这次也是真的要死了。
修士的身体被伤害到这种地步已经没可能再恢复了,就算走了大运不死也不可能再修炼。
可她毕竟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天雍百草殿殿主有了这样生死过节,但事情也并不是没法子解决,相反的,我发现——”
江雪织的话说到这里不由一顿,改口道:“你要去哪?”
云沧溟赫然已经起身要出去,衣服都还没穿好,一条腿已经下了榻。
他头也不回道:“我去杀了他。”
他俨然不顾自己身上毒素缠绕,形容骇人,满心所想都是要杀了丹阳子。
……好性情。
要不是身体确实不太舒服,江雪织真想给他拍手叫好。
以往她身边的人,都是在关键时刻拉着她,劝说她的那种类型。
他们大部分都是纪九辰安排来的,就是怕她过于意气用事闯了大祸。
这种她杀人他不但能递刀,还恨不得亲自替她去杀的人,江雪织真的头一次遇见。
之前的矛盾和决心忽然又开始松动。
江雪织安静地拉住他的手腕,轻轻松松地将人给拉了回来。
“要去也不急再这一时片刻。”她慢慢道,“你和我是这样的身体,疗伤才是目前最该做的。”
云沧溟毫不迟疑道:“便是我如今这个样子,杀一个丹阳子也不过眨眼之间。”
……他们来的位置是不是搞反了?
不对吧,这个台词怎么那么像她该说的?
江雪织表情古怪,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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