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到头来她养大的是别人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全在受苦,那她这个当娘的有多该死!
“二郎,是娘的错……”
她下意识用目光锁着沈青绿的脸,试图想从中找出什么证据,或是证明对,或是证明错。
谢氏见之,心头一跳,不知为何,鬼使神差般道:“阿离长得和晴雪极像,我有时候瞧着,还当是晴雪十几岁的时候。”
这话又是想证明什么?
沈青绿一知半解地回着,“长得像,我听人说是侄女像姑母。”
“阿离,你听谁说的?”谢氏狂跳的心大乱,气息更是不稳。
“不知道,不认识。”沈青绿倒是没有撒谎,府里的好些下人她确实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无人知沈琳琅此时的心情,像被人狠狠地捏着,快要爆开来,又像是一把火在烧,烧得她面目全非。
她有些再试探,开玩笑般道:“母亲,阿离对很多事都不太清楚,还得劳您多费心教导。您告诉阿离,她这话是否合适?”
“……阿离学东西快,这话是没错,若用得好倒是合适。”
谢氏模棱两可的回答,对于她而言,是默认,也是另一种证明。
“前些日子我碰到赵家的儿媳,她说她婆婆给我接生家去的那一晚,跟她说我的孩子一生下来眼睛就已睁开,瞧着康健有力,一看就是个有福好养的,我想着若真是那样,该有多好。”
她的问话字字清楚,明明白白,谢氏听得见,耳朵里却是一片嗡嗡声,似大厦将倾时的轰鸣,也似山崩之前的裂声。
气氛倏地一变,就连有些粗枝大叶的玉敬良都觉出不对来。
他一时看看这个,一时看看那个,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沈琳琅又问:“母亲,您应该是第一个抱孩子的人,您告诉我,我的孩子生下来是什么模样?”
谢氏毫无心理准备,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极大的冲击力不断地摧毁着防线,恐惧与害怕占据脑子。
有些秘密藏着藏着,总在等待着说出口的时机,然而时机真正到来之时,却只有恐慌不安,甚至还想继续瞒着。
她心跳得越来越快,终于没能撑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檀香幽幽,若是仔细闻去,还能闻到其中还未散去的合欢香。
秦妈妈沏茶后,恭敬地立在一旁。
玉晴雪亲自将茶端到玉流朱手上,压抑着眼底快溢出来的感情,略有些愧疚地道:“这是去年的茶,你可能喝不惯,委屈你了。”
几日过去,今年的新茶还未送来。
玉流朱皱起眉来,“前日庄子就送了今年的新茶来,必是那些下人不经心,阳奉阴违捧高踩低。姑姑放心,我回去后让人给你送来。”
“棠儿,你不用管我,我怎么样都行,只要你一切都好。”
因着这话,玉流朱心里的委屈释放出来。
从瑞安居出来后,她压根不想回去练琴,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不知为何就想见到上辈子最后唯一一个去看望自己的人。
“姑姑,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娘误会你,是她不该,所有人都说她最疼我,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疼我,还是假疼我。”
若是假疼,她这些年被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从未吃过半点苦。若是真疼,为何上辈子不去看她?
“都怪阿离不懂事,害的你娘那样对你。”这里没有外人,玉晴雪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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