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怎么走的水?”
“这是我娘,不是你娘!”沈青绿如宣誓主权般,抱住沈琳琅。
玉流朱见之,一时顾不上气氛的古怪,以及所有人看自己的异样目光,满心满眼都是对沈青绿的不喜。
这个表妹当真是借傻装疯!
“阿离妹妹,你再是心性如孩童,也不能乱喊娘,你当叫我娘舅母。”
“不是,这就是我娘。娘,你说是不是?”沈青绿仰着脸,先前空洞的眼眸中已现星光,一时璀璨耀夺目。
沈琳琅心口涩着,喉咙也涩着,“嗯”了一声。
“娘,阿离妹妹胡言乱语,您怎么也陪着她胡闹!”
“阿离没有胡说,我们的娘也没有胡闹。”玉敬良冷哼一声,“阿离才是我的亲妹妹,而你,是她的女儿!”
他和沈青绿一样,也称呼玉晴雪为她,顺便一指。
“二哥,你休得信口开河!”玉流朱怒斥的同时,心下却是一慌。
她终于察觉到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毫无恭敬可言,甚至还有些轻视,好似上辈子慕家从上到下,那些人看她时一模一样!
“娘,您告诉我,二哥是胡说的,对不对?”
十六年的母女之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沈琳琅内心的痛苦无人能知,面对眼前这个自己呵护宠爱多年的孩子,她的矛盾与情仇不断地撞击着。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都在逗我玩,是不是?”玉流朱没有等到她的否认,求证般的地想靠近她。“娘,我是您的棠儿,您怎么能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没有人和你开玩笑,这是祖母亲口说的。”
玉敬良的话,击溃了她。
她慌乱无措着,却猛地想起前世的一切,下意识地想通为何身边的人会对她态度大变。不是因为她小产,也不是因为她和慕霖使性子。
而是……
难怪最疼她的娘不去看她,去的人是姑姑,难怪……难怪!
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我最近睡得不好,时梦时醒,我一定是在做梦,对,我是在做梦,我怎么可能不是娘的女儿?”
“杜鹃被我推下水时没吵醒你,今天这么大的火,你明明住的最近,却来的最晚,你哪里是睡不好,明明就睡的很好。”
沈青绿这孩子气般的话,听得众人心头齐惊,看向玉流朱的目光更加古怪。
恍惚之中,玉流朱仿佛又站在侯府的院子里。
她小产过后,身体还虚着,为了一些炭不顾脸面地去找江映水。江映水避而不见,将她晾在外头,任由下人们指指点点。
别人还顾忌什么,玉敬良可没有任何的负担和感情,大声地质问她,“棠儿,你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她面色惨白着,看上去孤弱无助失魂落魄。
但事实是因为心里存着对玉家人的怨气,她是故意而为之,那晚是故意充耳不闻,今晚则是有意姗姗来迟。
“棠儿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嫂子,她是你养大的,什么性情品德你最是清楚,你怎能容忍旁人这般揣测于她?”
玉晴雪的话,让沈琳琅陷入自我争斗之中,她的心撕扯着,一时高,一时低,一时左,一时右,痛不欲生。
这般怪异的气氛中,沈青绿还像个不知事的孩子,竟然同玉敬良咬耳朵,偏偏声音也不压着,其他人听得清清楚楚。
“她以前说为了我,所以讨好棠儿姐姐,对棠儿姐姐好。现在棠儿姐姐成了她的女儿,她怎么不来讨好我,对我好,她肯定早就知道棠儿姐姐才是她的女儿。”
玉敬良深表赞同,“你说的没错,她定然早就知道!”
两人一唱一和,旁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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