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将来是要做陪嫁的,是她的左膀右臂,不能轻忽。
小喜笑道:“您放心吧,我这绣活愈发精进了。”又安慰妙真道:“等咱们回家就好了,不必听人啰嗦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里也清静不了,如今暂且忍耐,将来蚍蜉未必不能撼树?”妙真冷哼一声。
正月十五是她的生日,若是在家,爹娘肯定会为她办及笄礼,但是现下也只能让厨房下一碗面,自己吃一碗面,权当给自己过生日了。
小桃学来的梳头手艺,特地帮妙真戴了银丝云髻,妙真也换上了新衣裳,这是程家的节礼,一共两套衣裳。
白绫交领袄儿,鹅黄裙子,外面是葱黄底子秋菊纹的缎面长袄,挂上春纤送的玉佩,她走了几步,两个丫头都夸好。
“你们也歇歇吧,一年到头陪着我受累。”妙真招呼她们坐下,别忙活了。
程三姑娘的亲事一直到元宵节也仍旧没有着落,让朱姨娘背后看了笑话,还道:“明年又是个寡妇年,我看她后年都不知道能不能说到婆家?”
今日元宵,也是团圆之日,徐二鹏早早带着妻小去看灯会,坚哥儿初八已经七岁了,他在社学读了两年,徐二鹏见他虽然算不得什么天才,但也有些天分,遂在家为他请了一位塾师开蒙,坤哥儿年纪还小,倒是不必考虑那么多。
灯会上热闹的紧,梅氏平日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爱看春台戏,尤其是《白兔记》,总是看不厌的。
她正和徐二鹏说:“你要陪我去看春台戏啊~”
“放心吧,那日我就是挤也得挤出些功夫来。”徐二鹏还是很喜欢梅氏的,除了原则性问题,几乎对妻子百依百顺。
坚哥儿一人提了两盏灯,还想要,被徐二鹏道:“你一次都买完了,明年怎么办?总要留些余地到明年吧。”
梅氏则怕灯笼里的火星子烧到儿子,让下人多看着些。
正走到附近时,却见一群妇人出来走百岁了,倒还真的遇到了熟人。其实徐二鹏有时候并不愿意成日和人打招呼,所以有时候只要人家没看到他,他就赶紧闪开,这次遇到的是萧家女眷们。
萧二太太是个身材十分娇小的女子,宽眼距,高鼻梁,整个人显得很轻快,即便她现在应该四十多岁了,看起来仍旧很年轻,她很热情的抛下其他人过来说话。
“徐太太,你好么?上次我让人送去的炮谷你吃过没有?这是我家一个广东的朋友送的,我想着这玩意儿新鲜,就送来了。”
萧二太太戴着一顶金丝鬏髻,上面插金佩玉,拢着玄色大氅,里面透出猩猩红缎袄的一角,何等富贵模样。梅氏比起来就相形见绌了,梅氏只梳着堕马髻,一侧簪着浅色花朵和一朵石榴翠花,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但她并未有什么自卑之色,只笑道:“我吃了一浅碟子,我家这两个皮小子倒是抢的吃了,多谢你记挂我们。”
“你这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千万别说两家话。”萧二太太道。
梅氏嘴上和萧二太太寒暄着,心里却有一丝隐忧,年前她见过未来姑爷一面,那孩子身材高大,肩宽腰细,普通的秀才襕衫穿在身上那样的挺括,走过来行礼时云间踏雾而来。
什么都好,但是对她和丈夫有些冷淡,梅氏暗自揣测他是不是嫌弃这桩亲事?
要知道女儿可是个十分心高气傲的人,万一想不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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