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时带她们去的驿馆,这个时候妙真才觉得萧景时真的把她照顾得很好。
她找驿馆要了一口大锅,先熬了些祛除风寒的汤药,她和芙姐儿先灌了一碗,又让丫头们给那些随行的锦衣卫们送去。
芙姐儿素来身体不错,就同妙真道:“娘,您太累了,您原本腰腿就不是很好的,一路颠簸,很不舒服了,女儿带着下人做些吃食来,如何?”
女儿有孝心,妙真自然更受用些,她笑道:“那你小心些。”
“您放心吧,女儿答应过爹爹,一定要照顾好您的。”
平日都是娘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如今娘为了查看医案就已经非常劳累了,自己肯定要把这些小事都做了。
罐子里熬的山药小米粥,米饭蒸成锅巴饭,芙姐儿知晓娘其实不爱吃那些故弄玄虚的菜,反而特别爱吃些家常菜,家里腌制的泡菜炒肉丝,油焖茄子,清炒菜心,皮蛋豆腐,香煎鱼,粉蒸芋头、白菜、五花肉,还有一份丸子汤。
她做好过来的时候,妙真让人送了一份到赵瑞那里,才拉着女儿坐下:“辛苦了吧,等咱们到了京里就好了。”
“娘,您要多吃些,不能在半路病倒了。”芙姐儿忙个不停。
妙真笑着应下,她吃完饭,又梳洗了一番,非常困倦了。
芙姐儿吃完饭却有些睡不着,到下面去吩咐下人,不妨见到了赵瑞,她福了一身,正准备离开,却被赵瑞叫住。
“萧小姐,替我多谢令堂赐药。”
“指挥佥事客气了。”芙姐儿幼承庭训,当然知晓这次上京,她母亲要除了看病之外,就想为她说一桩好亲事,故而越发注重自己的规矩。
赵瑞见她低垂着头,上身穿着青色蝴蝶攀襟衣裳,下身穿着白色绣折枝花的马面裙,裙子上微湿,但即便如此,她仪态似乎随时都优美,脊背挺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不知怎么,赵瑞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摩挲着腰间的绣春刀道:“令堂对世子的病有没有什么眉目了?”
原来是问这个,芙姐儿道:“我娘之前昼夜翻看许多方子,但到底还是要看到人了,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病症。”
“这倒也是。”赵瑞点头。
望闻问切嘛,大夫总不能凭空如此。
就在这边被大雨阻隔之时,萧景时已经独眠好几天了,其实之前也不是没有妻子离开的时候,那时候他只是担心,现在却觉得孤单的很。
他起身在衣柜里,拿了一件妻子平日穿的衣裳放在枕边,好似这般就似妻子在身边一样。
自从成婚以后,他们夫妻屋里都没放人守夜,往常萧景时回来时,这里都放着他最爱的茶,满室馨香,妻子要不就坐在这里看书,要不就做些女红针黹,他会坐在一旁看着她,如今她离开了,自己真是好生难受。
不过隔日倒是有个好消息,红薯长成了,就连萧景时自己也没想到,这个所谓的红薯竟然这般容易生长。
他作为知府,自然知晓哪里还有荒地,哪里要屯垦,山东虽然算不得穷省,但是响马也一直是烦恼,灾年的时候甚至逼到各县衙来。
可若日子好过,哪个正常人愿意落草为寇啊?他不管旁人如何,自己的治下是一定要做好。果不其然,福建的黄家也送了一船红薯来,说是红薯大丰收,萧景时送了不少给省里和认识的官员,但大多数都不识货,只觉得这和玉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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