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别把所有家务都一个人揽在身上,太辛苦了。有些活儿, 该让爸搭把手的, 就让他做。”
周凤霞闻言,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
说完开始数落起张光林来:“你爸, 他眼里啊, 就只有他的工作, 他的那些人情往来。家里的大事小情,他什么时候真正上心过……”
这些抱怨, 张中仪从小到大不知听过多少遍。
小时候,她其实不太明白母亲说的什么,只是本能地感受到母亲的不快乐。
她会安静地坐在母亲身边,默默听着, 试图分担母亲的痛苦。
后来长大一点,她明白了母亲在抱怨什么, 便与母亲站在同一阵线,一起讨伐父亲。似乎自己这样做,母亲会高兴一点。
再后来, 她开始尝试用自己学到的新观念去开解母亲,但母亲从未有过真正的改变。
她也明白了,母亲只是需要一个情绪的出口而已。
张中仪心里一直很感激母亲,母亲从来没有因为她是女孩而有所亏待或轻视,反而将所有的爱与关注都倾注在她身上。然而母亲的诉苦,让她时常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和轻微的窒息感。
周凤霞紧紧握着张中仪的手:“中仪啊你这一走,妈这心里头的憋屈,这满肚子的话,以后跟谁说去?”
张中仪连忙反握住母亲的手,安抚道:“妈,您看您说的,我又不是不在省城住了。研究所离咱们家也不算太远,您要是想我了,我立刻就回来看您。咱们还是能天天见着面的,您别胡思乱想。”
但说完后,张中仪觉得,她不能老让母亲的情绪影响自己的情绪。
不可否认,她爱母亲,感激母亲,但不能替代母亲去面对和解决她的问题。
她既然可以与秦英的关系中建立边界感,那么也可以在与母亲的关系中建立边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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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光林总算找到机会请林颂吃了顿饭。
除了叙旧外,有个情况,他要跟林颂透个底。
“谭厅长,”张光林吐出这个名字,“很可能会私下找你聊聊。”
“谭厅长要见我?”林颂有些惊讶。
“嗯。”张光林点点头,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感慨,也有一丝难以置信,“据我所知,是刘兆彬向上面推荐了你,担任六五厂的副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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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没想到,林颂能让刘兆彬这么力荐她。
要知道,刘兆彬和他一直不对付,而且林颂还跟他走得很近。
按常理,刘兆彬就算要推荐人,也该推荐他更信得过、关系更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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