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鸣了啊?或者至少晚点再打,大半夜也太扰民了。”
“扰民”这词在村里实在不常用,徐闯反应思考了几秒,似是在搜索解决方案。
他住村里没这说法,以前在城里打工也是住合租宿舍,大家都是为了挣钱早出晚归,没人嫌吵。他想了想说:“张大爷以前也养鸡,那鸡也打鸣,只是你来的时候他刚把那只卖了,这才又买了只。”
霁雨晨问:“以前那只也这么早打鸣?”
徐闯没太有印象,他早就习惯了公鸡打鸣叫早,听不见还有点不习惯。
霁雨晨的一张小脸耷拉下来生无可恋,白嫩嫩的肌肤能看到眼下挂着俩淡淡的黑眼圈。
徐闯安慰他说:“那鸡刚来,估计不习惯,等过两天习惯就好了,早上有光它才叫,天不亮也不叫。”
两人聊着怎么给公鸡推迟叫早的法子,霁雨晨从跟徐闯的谈话中总结出来两点、可能有用的方法:晚上给它吃饱点早上不容易饿,或许就能起的晚些;还有就是给鸡笼蒙上层黑布,它看不见光,以为天没亮,自然就不叫了。
霁雨晨琢磨着晚上想个法子实践一下,没用再说,总不能坐以待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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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晒伤
下午徐闯在院里洗衣服,霁雨晨的困劲上来倒头又要睡,他早上没睡够这一觉就是两三个小时,醒来屋里没人,霁雨晨走到院里,见人正在磨台旁边锯木头。
徐闯脚踩着木头的一端固定位置,双手掌着锯子,切割成长短一致的四方木棍。
霁雨晨走过去好奇问:“你在干嘛?”
徐闯有一瞬走神,不知是不是刚睡醒的缘故,九儿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像在撒娇。
他回头看了人一眼,说给他做把椅子。
徐闯家里没椅子,都是小凳,高度二三十公分,霁雨晨前几天腿上有伤坐下起来都费劲,便抱怨说那凳子不能用,徐闯早就想给他做个高点的,忙着农活儿这才有空着手。
霁雨晨看着地上的木料发呆,揉了揉眼睛说:“也不用那么麻烦,我腿好多了,可以坐小凳。”
徐闯说:“这次木料多,我做两把椅子,咱俩一人一把,以后就可以围桌吃饭,你不是也不喜欢在炕上吃吗?”
由于坐小凳不方便,他们最近都是在炕上支的矮桌吃饭,霁雨晨不喜欢这样。他一是觉得窝得慌,两腿一盘,消化都变得不畅通,严重影响他发挥;二是睡觉的地方用来吃饭怎么都有些别扭,他还是觉得家里该有个餐桌,毕竟民以食为天,这很重要。
徐闯家里是有桌,却没凳,要是做好两把椅子他们就可以在进门口的狭长空地那吃饭,当个小餐厅,霁雨晨觉得挺好。
他站在徐闯旁边看人锯木头,过了一会儿觉得累,索性蹲下扒着膝盖,徐闯让他进屋,霁雨晨闲不住,又问什么时候去河边捡田螺。
他对中午说的田螺颇为好奇,不知道长什么样,做出来好不好吃。
徐闯看了看天,日头已经落下去不少,没晌午那么毒,他进屋拿了个竹篓,又盖了草帽在九儿头上,说去小河边上碰碰运气。
前塘村水少,只有从后山下来的一处清泉,沿着低洼地带形成一条小河,涓涓流淌。
徐闯光脚踩进水里,在泥沙附着的河滩上摸出指节大小的田螺,上面还沾着泥。
霁雨晨凑过去看,问这东西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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