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搬起了炭。
刘义隆心中却是好笑,好笑之余,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人变得这么了解自己了。
?
这一日,村民们搬炭搬到了午时,一筐筐炭装好了车,他们喜气洋洋地赶着车进了城,拓跋焘和刘义隆也跟着车进了城。
村民们要先去宗氏本家送炭,也就没能将他们送到南市,两人便步行前往,走了一半的路,刘义隆脸色都有些发白,拓跋焘见状,干脆自己跑去附近的车马行,叫了一辆骡车,回来载着他去了市集。
两人与柳元景约在了南市的一家食肆见面,不过一刻钟,他们便抵达了目的地,拓跋焘将车赶到食肆的骡马槽附近,卸了骡便带着刘义隆进了食肆,很快在雅间找到了柳元景。
此刻他已点了几样菜肴,在食案前等着了。
“孝仁有心了。”刘义隆对他点了点头。
柳元景道:“是我该做的。”
拓跋焘大大咧咧地坐到柳元景的对面,让刘义隆上座了,这才抬头看柳元景,“今日难得是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可要取些酒来。”
柳元景摇了摇头,“饮酒误事,我们还有事情在身。”
“只饮三杯嘛!醉不了的。”
柳元景无奈了起来。拓跋焘早已将他投诚的事告诉刘义隆了,故此三人一起,倒也算不上有隔阂,只是他也没想到拓跋焘这么不把府君当上官,连礼都不行,才顿觉不妙,特意避开他们两人的相处,免得劝谏也不是,不谏也不是。
现在在一处饮食,难免又要看这个人借着酒劲撒酒疯。
其实说起来,柳元景心里却也难免有些疑惑,拓跋焘何等样人,他是再清楚不过的,这人无法无天,什么达官贵人,王公子弟,他都是不放在眼里的,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甘愿投效刘义隆?他原本以为恐怕只有至尊那种人才能压服他呢。
他难免想要观察一下刘义隆,这些时日,他也在巡防之中有意打听府君的事,但是眼看着,这位府君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与拓跋焘的相处看起来过于平和而根本不曾计较那些失礼之处看起来很特别。
柳元景一时默不作声。
刘义隆看了柳元景一眼,又看了拓跋焘一眼,想了想,道:“你们两人,总得有一人不饮,我便替孝仁饮了,算是陪你。”
拓跋焘嘟囔道:“你身体又不好,饮什么酒,算了……”
刘义隆却不理他,唤来侍者,便叫了一壶桂花酿上来,“米酒劲小,饮之无妨。”
拓跋焘轻咳了一声,道:“那,那我可就喝了——”
刘义隆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与我们两人都很熟悉了,可以不用如此装模作样。”
“这不是要给你撑门面嘛……”
柳元景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两人说话,目光落在刘义隆身上——这位府君确实相当地清瘦,让他饮酒显然是并不妥当的,但那两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也就没有说话。
刘义隆却留意到了柳元景的目光,他平和地望着柳元景,道:“孝仁有什么想法?”
“倒也不曾,只是料不到府君也能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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