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
“府君说此事重要,想派中兵参军朱容子去,但王司马说,你在当地有熟人,他们才不会欺上瞒下。”
朱容子此人,拓跋焘也知道,他隶属荆州府中兵曹,与他不是同一个官署,此人对刘义隆有一种格外的忠诚,做事做人都格外耿介。
拓跋焘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接过了文件。
理由太过充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不过这也不是个苦差事,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回家了,免得父母和兄长见他匆匆离去,担心不已。
时间并不是很紧急,他于是在家住了下来,等到了阿朴到来,与他说明了情况,又订了回程的船。
到了正月十二的时候,拓跋焘就带着公文回到了武昌。
郭家夫妇接到消息的时候,惊讶之余也是一阵兵荒马乱,忙糟糟地找车马,派人手,将拓跋焘接回来,程氏还唉声叹气说:“这孩子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呢?”
拓跋焘笑:“哪来得及呢,我这可是公务,要尽快出发的,恐怕在武昌要住一两个月呢。”
听到他说要住一两个月,程氏立刻转嗔为笑,“那好,这段时间我好好下力气,给你整治一下吃食,你在江陵城一个人吃饭,都瘦了。”
拓跋焘无奈道:“阿母不要太费心力了,我哪里瘦了……”
程氏才不管这些。
安置好了之后,郭希林又叫了拓跋焘去主堂,问他滑台被围是怎么回事,拓跋焘捡了些能说的说了,郭希林一时默然不语,片刻后叹息道:“恐怕就此南北要多事了。”
拓跋焘默默地想着,他的父亲在他那个时代,是死在了今年年末,但若是拓跋绍一直活着,那恐怕就算是刘义隆即位,他也要永无宁日了。
与他所认知的不一样,历史不一样,倒也格外有趣,想着想着,他笑了出来。
郭希林见他说这些事还能笑出来,不由得瞪了孩子一眼——他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呢,这么大的事。
好在父亲并没有多说,拓跋焘也就松快了起来。他没有特意在今日就去冶塘,而是又告知了郭蒙情况,陪着阿梨玩了一天,休息好了,第二天才提出了要求。
“你要见你阿舅?”程氏惊讶道。
拓跋焘点了点头。
程家的大舅程遥任的是郡功曹掾,二舅程邈任的是水曹属,拓跋焘要见的却是程遥。
他在功曹,上下官员都认识,由他介绍冶令给他认识再合适不过了。
“他这两日上值了,你要见他,恐不方便……”
“正是公务。”
程氏一怔,不假思索便点头道:“行,刚好假期已经结束了,你若是有要找的人,你大舅当好帮你办理。”
拓跋焘于是跟着郭希林就去了郡守府,通报过后,不过片刻,就见程遥拖着他那胖胖的身形出现在两人视野中。
“瑰檀在此时来找我,可是有事?”他喘着气来到两人面前,见到拓跋焘,却是微微一愣。
郭希林拱了拱手,笑道:“是这孩子找你。”
程遥一怔,目光落到了拓跋焘身上。
拓跋焘默不作声从怀中取出了要递交给冶令的公文,递给了程遥,后者接过,略一浏览,立刻知道了原委,他笑了起来,道:“不难办,我带你去见见蔡令就是,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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