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道:“蔡令介意我与阿舅参观一下冶塘吗?”
那倒是小事,蔡令没有多想,就一口答应了,拓跋焘和程遥对视了一眼,拓跋焘对自家舅舅点了点头,程遥便道:“劳烦蔡令了。”
?
整个冶塘占地面积很大,竟有三百亩之多,蔡令带着拓跋焘去参观了普通的炼铁作坊,其中绝大数人力竟是用于铸造的铸匠,而非冶铁的工人。
拓跋焘在高炉旁看了很久,这炉子只用人在一边接铁水,鼓风却是用一种名为“水排”的鼓风机。怪不得炉子全都建在了水边,他暗想。
这水排有的是卧式轮,有的是立式轮,但相同的都是通过带动皮囊或木扇鼓风,据蔡令介绍,这种鼓风方式更稳定也更上风,如今的冶塘几乎已经没有人力鼓风的路子了。
拓跋焘想了想,问道:“敢问一年产铁量能有多少?”
蔡令脱口而出:“不敢打包票,但五十万斤却是有的。”
拓跋焘讶异道:“就是说每年能炼五万甲所用的铁?”
蔡令有些奇怪他这个度量方式,“倒是不错,只是炼甲少,我们多是炼制农具,还有些陪葬品。”
拓跋焘听他这么一说,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转头看了看冶塘,心里想着,南朝这样的冶铁炉至少还有几十个。确实不少。
蔡令却絮絮叨叨道:“我们这里是官营的,各地还有许多私营的铸坊,出的铁不若我们品质好,但胜在便宜。”
拓跋焘奇道:“那这样官冶可还能盈利?”
蔡令叹道:“不亏不盈吧,只是成本实在便宜而已,薄利多销嘛。”
拓跋焘暗想,这个铁器普及率,其实南朝不应该输得这么惨的,也不知是怎么,竟变成了他上辈子那样。
三人继续走着,拓跋焘也问了一些问题,在来之前,他专门了解过冶铁,如今问出的都有的放矢。
“矿石出铁汁的比例大概是多少呢?”
“按重量的话,是五比二。”蔡令听见拓跋焘问出这样的问题,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欣赏了不少。
拓跋焘讶然道:“那很多了!”
蔡令自豪道:“那是自然,我们到底是手艺最好的,怎么会砸自己招牌。”
拓跋焘失笑,又问道:“既然如此,农人可用得了那么多农具?”
蔡令不在意道:“嗐,最近有一种叫耙的农具渐渐传开,那东西很好用,但用铁也多,农人买的也多了起来,倒是教我们好过了些。”
拓跋焘暗自记下,决定回去之后和刘义隆说,这个时候,三人也就走到了铸匠所在的区域。
事实上,刀枪剑戟和农具自有模具,铸匠所做的无非是给兵器开个刃。
但却有一处,约有十来个工匠在五个大池面前搅拌,两个大小不一的炉子中,两股铁水汩汩向池中流淌,这些人一边用力搅拌,一边时刻注意着,叫喊着“给生水”和“给熟水”。
拓跋焘看得稀奇,转头就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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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令笑道:“这是比较高档的工艺了,将生铁水和熟铁水混杂在一起,可以炼出钢来,名为灌钢法。”
拓跋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精彩起来了,“钢?!”
“是啊,这样得来的钢质地柔韧,宛如百炼,虽然比不上真正的百炼钢,但称作钢却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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