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纠结了?”
“你莫废话。”
拓跋焘拉住了刘义隆的手,哈哈大笑起来,“对啊,这才是你啊!你应当无所畏惧的!”
刘义隆懒得理他,挣脱了他的手,坐下来铺开了纸,“如果不告诉台城,那就势必要和途经的刺史打招呼,你借道南阳,那就得告诉褚雍州,这封信我亲自来写!”
拓跋焘也坐了下来,笑吟吟地看着忽然精神百倍的刘义隆,目光一动不动。
刘义隆几乎没怎么思考,笔尖触纸,极为流畅地写了下去,写完了之后,端详了一二,就把信件递给了拓跋焘,道:“你来看看还需要增减吗?”
拓跋焘接过纸张看了一遍,问道:“怎么是派士兵去迎接流民?”
刘义隆道:“褚雍州为人清简,你这么说,他就明白你想做什么了,他阿弟是七姊的丈夫,只要不是明令禁止的事,他多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拓跋焘有些惊讶,“你竟能将这些关系记得这般清楚?”
“这是最基本的。”
拓跋焘暗自嘀咕,他可是从来不记这些的,他只记谁能打仗。
刘义隆又问道:“你想要挑什么样的人?”
拓跋焘想了想,道:“从你的牙军中挑人吧,这样就算被发现了,也能推到你只是动用牙军而已。只是要先说好,此次行动无法赏功,你得找个借口给他们赏赐,比如脱兵户籍之类的。”
刘义隆想了想,点头道:“好。”
“还有一个人,你得借给我。”拓跋焘笑道,“是中兵曹的一名吏官,名叫宗悫,此人胆色非常,此行带他最为妥当。”
刘义隆有些讶异,“不带柳孝仁?”
拓跋焘摇头,“他太谨慎了,此行可是奇兵,要为常人所不能为才可以。”
刘义隆听得有些发懵,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是真的不懂兵,便点了点头,把这些事全都交给拓跋焘。
他又道:“去襄阳的这一程,我让到公陪你去吧,这样保险一些。”
拓跋焘愣道:“有必要如此吗?”
刘义隆叹了一声:“若不是我自己去太过显眼,又实在跟不上你们的速度,其实我亲去是最合适的,如今到公前去,已是退而求其次了,不可再低,否则褚雍州不会把你当回事。”
“好吧,这些事我可是一点都不懂……”拓跋焘嘀咕道。
刘义隆笑了笑,道:“此行你定要小心,这可不是乌合之匪了,而是威势赫赫的魏军,切莫托大,行事仔细些。”
拓跋焘暗想,还有谁比他更了解魏军是怎么威势赫赫法的吗,但这话他到底没说出来,只是道:“我知道了。”
“你快去准备吧,记住,千万不能太过冒险,若是没有机会,退回来也没什么,不要贪功冒进,至少要保全你的性命。”
“我知道啦,你好啰嗦。”
“都是为了你好!”
……
?
在那之后,刘义隆又手书了一封手令,无论是宗悫还是牙军,都要到中兵曹调兵。
拓跋焘却道:“一封手令恐怕起不到什么作用。”
刘义隆疑惑地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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