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彦之见状,立刻明白褚叔度的态度了,他犹疑道:“可战火无情,谁也料不到……”
“下官敢保证,雍州所辖中绝不起刀兵。”拓跋焘却抢先说道。
到彦之一怔,转头瞪了他一眼。战火会不会在雍州境内烧起,绝不是他们这二百骑兵说了算的,拓跋焘怎么竟将这事大包大揽在身上了?
可是看到褚叔度露出的满意的笑容,他也说不出来话,只得道:“既然如此,要劳烦褚公到时给他们提供十日的食水而已。”
褚叔度怡然道:“这都是小事。”
他问拓跋焘要来了刘义隆的手令,不紧不慢地在后面钤上了自己的印信,还给了拓跋焘,又道:“小将军说得好,我会看着事态发展的。”
到彦之心中憋屈,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好话,当即起身道:“既然如此,我这便回江陵了,明日一早,我这位部下就会出发,今天这样晚了,也不叨扰褚公了。”
褚叔度世家子弟,虽然到彦之是个粗人,他的礼数却也十分到位,起身将他送到了堂口,又叫来门客带他们走。
直到离开了雍州刺史府,到彦之才责备地转头看向拓跋焘,道:“你如何这般大包大揽?”
拓跋焘郑重地向着到彦之一拱手,道:“到公,若是今日不答应他,他拖延时间,我们能奈他何?”
“府君就是为此安排我过来的啊!”
拓跋焘笑道:“我知道,可我也不愿府君为了此事,向他许出承诺。既然如此,我劳累一点也没什么。”事实上,拓跋焘根本不在乎褚叔度提出的这点小要求,但他也无法向到彦之解释自己为何如此自信,只好以刘义隆作借口。
好在到彦之没有怀疑,只是没好气道:“这是劳累一点的事吗?”
“到公放心,战场上的事虽然谁都说不准,但我心中有数的,断不会让魏军追我追进雍州,否则我宁可绕远一点回荆州。”
“你可真是……”到彦之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你非要揽上这样的任务,就随你吧,好自为之。”
拓跋焘笑道:“谢过到公谅解。”
到彦之冷哼道:“不是谅解你,只是看在你到底是为府君考虑的份上,不和你计较。战场危险,你也知道的,绝不能掉以轻心。”
拓跋焘郑重道:“到公所说,我心中记得,我还是那句话,绝不打无把握之仗!”
到彦之倒是无可无不可,也不再理他,转身上了马,拓跋焘一笑,也跟着上了马,两人就此回了营。
到了第二日早上,所有人都按照时间,集结到了校场上,到彦之虽然生气拓跋焘自作主张,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实在没法再说别的话了,只得郑重地道:“如今这些人与你上下一心,你有手段,能恩威并施,我不担心你到不了虎牢关,只怕你贪功冒进,把自己陷在里面,千万记住,没有把握就一定会来,你若是陷在里面,被人发觉了,府君也可能会有麻烦。”
拓跋焘咧嘴一笑,“到公放心,他们已经带上特制的信物了,没人会发觉他们是荆州的兵,就连刀兵上的痕迹都在昨天找铁匠抹去了。”他还连夜找人买了二百个弓袋。
到彦之无奈道:“我也不是全然担心这个,你也要好好回来才是,不然我带你们出来,却带不回去,我怎么同府君交代。”
拓跋焘知道到彦之的忧虑,却道:“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也不能保证,如此大事我又怎能惜身,只是到公,若有机会,我定然还是想活的,若能归来,必向您酬谢。”
“这就不必了,好好完成府君的任务就是了。”到彦之说着,将一封钤着荆州刺史府印信的信件递给了拓跋焘,道:“你到了之后,将这个交给毛司州就是。”
拓跋焘咧嘴一笑,“领命!”
他翻身上马,同到彦之一拱手,也不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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