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玄的神情凝重了下来,他看着拓跋焘道:“我不知道,如今建康的局势,你都探听到了许多吧。”
拓跋焘笑了笑,“倒是很有趣。”
“什么有趣,乱成一锅粥罢了。”卢玄苦笑道,“如今到来的每个藩王都将是众人瞩目之所在,他若是如庐陵王一般高调,也就罢了,但他蛰伏不发,又有如此胆识,则必一鸣惊人。这次大朝会风波不小,他想继续保持低调,恐怕是不能够的。”
拓跋焘沉默了片刻,最后笑了笑,“老师,以他的心志,这些人其实都不是他所在意的。”
“他想怎么样?”
“他是个病人,”拓跋焘笑道,“只要他想,可以毫不引人注目,倒是老师,你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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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玄静静注视着拓跋焘良久,片刻后也笑了起来,“你觉得为师该有什么打算呢?”
拓跋焘镇定地道:“老师随中书监做事,如今台阁握在他们手中,也算前途无量了。”
卢玄微微一笑,道:“此前至尊接见过我,言语中颇有拉拢之意。”
拓跋焘哈哈笑道:“老师竟在意的是这种闲杂之事吗?”
“那你就拿你口中那些闲杂之事来挤兑我吗?”卢玄冷冷说道。
“这不是看老师无意于效力府君嘛。”
“你先让你的府君照顾好自己吧!”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了然之色。
“是我唐突老师了。”拓跋焘拱手道。
卢玄轻哼道:“你也知道。”
两人的一番试探这便完成了。
拓跋焘知道卢玄的心气素来高傲,他不屑于蝇营狗苟,眼界也绝不是台阁诸君可以比拟的,这样的人,若是能收为刘义隆所用,自然是事半功倍,但他却无意就这么投靠刘义隆。
卢玄谨慎而聪慧,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从他写信提醒荆州开始,他其实做出了示好,可也只是示好。
不是因为刘义隆不够好,只是因为他只是一介藩王。所以卢玄才有照顾好自己之语。
拓跋焘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在说刘义隆自保尚且困难。
“老师,我说过以后给你养老的,你可不能不当真。”拓跋焘玩笑道。
卢玄瞪了他一眼,“我在北地有妻儿,何用得着你。”
拓跋焘哈哈大笑道:“话是这么说,可做学生的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卢玄挑了挑眉毛,道:“哦?”
拓跋焘笑道:“老师能称那些事为闲杂之事,可见您的智识。”
“别没事恭维我。”卢玄没好气道。
拓跋焘道:“学生只是觉得,老师有大志向,汲汲于闲杂之事,有些可惜。”
卢玄的神色一顿,抬头看着拓跋焘,最后叹了口气。
“佛狸,你知道我为何让你读尚书吗?”
拓跋焘眨了眨眼睛。
“天有显道,厥类惟彰,若无大义,凡事都称不上正大光明,”卢玄平静地道,“如今大义无所出,万古如长夜,我所期待的世道其实并没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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