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魏发生了宫变,阳平王拓跋熙举兵反叛,以为其烈祖皇帝拓跋什翼珪复仇为由,杀死了魏主拓跋绍,自行即位!”
刘义隆立刻睁大了眼睛,“消息属实?”
朱容子点了点头。
刘义隆沉吟片刻转目四望,堂中并没有侍从,他便也干脆地对朱容子道:“讲讲,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事发生在此月初十,魏主拓跋绍据说是有些疯魔了,大肆捕杀宗室,已经制定了河南王拓跋曜的罪行,却被他率一千人逃离了平城,彼宫中禁卫的统领娥清称病,拓跋熙便与八部大人合谋,率军入宫,杀死了拓跋绍。”
“疯魔?”刘义隆问道。
“是,据说他在虎牢关战场上受了伤,归去之后便愈发疯魔,每日都喊着他父亲。”
刘义隆一时默然,虎牢关拓跋绍为何受的伤,此事他可是清清楚楚。
但是喊父亲之事,可就不太寻常了。他想了想,问道:“可能探听到他为何喊父亲吗?”
朱容子摇了摇头,“只知道那什翼珪死在了拓跋绍的宫变之下。”
不知为何,刘义隆总觉得此事与拓跋焘的关联不浅,但为何拓跋绍竟要喊父亲……此事的问题也是不小。
他问道:“消息可传到了台城?”
朱容子道:“属下不知,但可以去打探一番。”
刘义隆殷切道:“若有可能,去试探一番徐司空的态度,事涉魏虏,他应当不会隐瞒。”
朱容子当即领命而去。
刘义隆起身,在堂中踱步了一会儿,又坐下来等。他一直等到了酉初,朱容子才回来了。
“台阁已得到了消息。”他入堂之时不及行礼,便开口说了这么一句,手上还拿着一卷卷轴。
刘义隆凝神道:“此事重大,他们有什么反应?”
朱容子摇了摇头,道:“没有反应。”
“啊?”刘义隆一愣。
朱容子低声道:“听说徐司空得知此事,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有人提议要不要趁机北伐,徐司空说如今朝中事多,顾不上此事,来日再议,便略过不提了。”
刘义隆一时间默然。他听到拓跋绍被杀之后的第一个想法,是尽快派人去试探那拓跋熙是何等样人,此事事关重大,拓跋熙能得到众人的支持,想必其来有自,魏人若是上下一心,受难的必定是边境百姓。
两国之交,事情何等重要,可徐羡之为何如此轻忽?
不,不是他轻忽,只是对他来说有更重要的事。他要稳住他的权位,所以此时此刻,这等小事没办法迎合他的目的,他就不会关注而已。
“中书监傅季友呢?有说法吗?”他又问。傅亮才来拜访过他,他对傅亮还是颇为认可此人之得体的。
朱容子低声道:“他派了一名中书舍人将此事告知至尊,至尊好像也没有消息传出来。”
刘义隆的心沉了下去。朝中诸公,上至至尊,下至辅臣,都没有人在意此事。
他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在瞎操心,又觉得有点好笑。
“我们在北方并无耳目,但这拓跋熙打的名号是为先帝复仇,可见他占据了大义,此人不简单,不能轻忽以视之。”
朱容子点了点头道:“殿下说得有理。”
“可有那拓跋熙的画像?”刘义隆又问道。
这件事朱容子倒是有所准备,他抽出了袖中的两卷纸,递给了刘义隆,“这是拓跋熙与拓跋绍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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