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他要担忧的事实在是太多,这也是寻常,只是他忧虑到要通过和他聊天来排遣,那就实在是太过不寻常。
“你……还在担忧你的兄长?”
刘义隆的脸色微微一动,焦虑不可遏制地从他眼中流露出来。
拓跋焘叹了口气,确定了这个事实——他的确就是在担忧。
“事到如今,你能做的很有限,至少你得先自保才行。”他劝说道。
刘义隆道:“我知道,我只是有些难过。”
“难过什么?”
刘义隆抿了抿唇,道:“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很要好,他们两个会带我去看星星,阿兄学识丰富,会为我解释哪颗星是什么星,至尊看不懂,但也跟着我一起听阿兄讲,那个时候,我们之间没有隔阂。”
拓跋焘叹了口气,道:“小时候是小时候,长大了又不一样,你们都是有自己性情的人,怎么会一直不起冲突。这都是自然而然的事,你不要难过。”
刘义隆垂下眼睛,一句话也不说,拓跋焘瞪着他,过了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就这么不开心?”他问道。
“抱歉,我……”
“说什么对不起啊!”拓跋焘提高了声音,“这些事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因为不是你的错的事而难过,不就是看星星吗,我也可以带你去!”
刘义隆有些发怔,拓跋焘见状,却二话不说,起身来到椸架前取下他的外袍,又翻出了一件披风,放到他面前道:“穿好了,我怕你冻着。”
刘义隆垂头,看着那几件衣服,最后缓缓道:“你不必如此。”
拓跋焘认真道:“没什么必要或不必要,这又不费事,你随我去,一定不同于你在房间里憋着。”
刘义隆苦笑了一下,还想说什么,拓跋焘眼疾手快,直接把他拽起来,把外袍递给他,“别有那么多顾虑,又没人看着。”
刘义隆低头看了看那只递外袍的手,最后叹了口气,接过了衣服。
他到底还是默默地穿好了衣服,拓跋焘见状,便拉着他的手,翻窗出去,又找了白日里园丁剪除树枝的梯子过来,架到了屋檐旁边,“不要怕,我上去拉住你。”
他三两下爬上了屋檐,转头就对刘义隆伸出了手,刘义隆犹豫了半晌,还是撩起了下摆,有些狼狈地爬上了梯子,最后被拓跋焘一只手提了起来,拉上了屋顶。
他们走到屋顶正中间的瓦面,拓跋焘率先坐下来,拍了拍身边,笑道:“怎么样,你们小时候可没办法爬上这么高的屋顶吧?”
刘义隆默默坐到他身边,片刻后道:“我们是在山顶上看的。”
拓跋焘笑道:“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多看看外面,心情才能开阔。”
他吹熄了灯火,漆黑的夜色让四周都变得安静得有些恐怖,可在这种无边的死寂之中,晦暗的天幕亮起了群星,冬季的夜空没有银河,但天狼、参宿、南河组成的大三角却在夜空之中昭彰显现。
拓跋焘看着星空,兴致勃勃地道:“你会看星星吗?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以前我在……在北地看到过的星空,特别广阔灿烂,还有天河,可惜今晚没有。”
刘义隆叹了口气,答道:“冬季并没有天河,我……的确识得一些,但也不多……”
“那你给我讲讲呗!”拓跋焘立刻兴奋起来。
刘义隆瞪着他,看着他在星光下熠熠生辉的眼睛,忽然又有点心软,最后他无奈地指着正北方道:“那里是紫微垣,中间那颗星,就是北辰星。”
拓跋焘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我在……在找路的时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